早年的儋州,因為港口位置的關係,還比較重要。現在的儋州,港口都荒廢了。
那裡還能有什麼?
“這小師姑你就不知道了,最近這幾年,儋州發展的十分不錯。他們建立了新的港口,據說很繁榮。再者說,儋州是範家的封地,老夫人就在儋州。範斌的意思,是讓我去拜見老夫人。”
“範家老太君?這是要見大家長啊!”
雖然拜見範建,就算已經拜見了家長。
但家長跟家長也是有差彆的。
範家地位最崇高的,肯定還是那位範府的老夫人。
更彆說範家的老夫人,是從小看著範閒跟範斌長起來的。
感情完全不一樣。
戰豆豆得到了確切消息以後,表現也不再像之前那麼急躁。
她帶著海棠朵朵,跟範建告彆。
範建雖然舍不得小孫子,可老夫人的話,他又不能不聽。
最終範建隻能萬分不舍的,跟小若穀分彆,看戰豆豆她們坐上馬車。
京都到儋州,原本是有一定距離的。
後來範家崛起,整條官道整修了好幾遍。
雖然距離沒有拉近,速度卻快了不少。
沒用多長時間,馬車就已經來到了儋州。
海棠朵朵是閒不住的性子。
之前都是荒郊野嶺,沒什麼可看的。她隻能無聊的,待在車廂裡嗑瓜子,逗弄小若穀。
如今進入了儋州的地界,聽到外麵小販的叫賣聲。
“糖葫蘆,兩文錢一串,不停不要錢!”
“儋州小吃,隻此一家,絕無分號。”
……
海棠朵朵再也按捺不住,她直接跳了出去。
“我去看看,怎麼個事?”
一身村姑打扮的海棠朵朵,從馬車上跳下來之後,就看到周圍人特彆多。
不僅是路上的行人,就連街上的小販都特彆多。
當然更多的,還是那些外地來的客商。
“還真不一樣了!”
海棠朵朵之前接觸的情報明顯有一段時間了。
再加上儋州的事情,被人刻意封鎖了消息。
以至於不是有心打聽,很多人都不知道現在的儋州變得不一樣了。
海棠朵朵就吃了這方麵的虧。
她跳下馬車之後,才發現,這裡雖然比不上慶國的都城。
但相比於其他地方,已經算非常熱鬨了。
就算是那些大城池,也不過如此。
做各種買賣的小商販,遍地都是。
來來往往的客商,也是絡繹不絕。
“這是什麼玩意?”
“姑娘真有眼光,這是我們儋州地道的小吃,叫拔絲地瓜。您嘗一嘗,可甜了。”
做買賣的小攤主,異常熱情。
“來三塊!”
海棠朵朵興致勃勃。
她也不吃獨食,給閨蜜和小侄子都要了。
從輩分上來講,戰豆豆要稱呼海棠朵朵為小師姑,她的師父,是苦荷的弟子。
從這一點上來說,小若穀應該稱呼海棠朵朵為姑奶。
海棠朵朵當然不願意。
她一個正值青春年少的大美女,憑什麼被人給叫老了?
所以她們約定,以後各論各的。
小皇帝可以叫她小師姑,小若穀必須叫她姐姐。
這相當於小若穀,平白長了兩倍。
“這不合適!”
北齊小皇帝戰豆豆並不是死板的人。
海棠朵朵說要各論各的時候,戰豆豆也沒反對。
畢竟小若穀,除了北齊小皇子這個身份之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那就是大宗師範斌的兒子。
範斌的兒子,是可以跟海棠朵朵叫一聲阿姨的。
畢竟大慶戰神,北齊聖女,東夷十三郎。
這當年都是一個輩分的。
他們是三大勢力的後起之秀,是最有希望突破成為宗師的存在。
隻是到現在為止,大慶戰神範斌,已經把他當年的兩個競爭者,給遠遠的甩在了身後。
讓他們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就被碾成了渣。
但再怎麼說,當年是有這個關係在的,叫一聲阿姨也說得過去。
海棠朵朵卻臭不要臉,讓小若穀管她叫姐姐?
“那又怎麼樣,本聖女青春年少。”
儘管年齡更大一些,但因為沒成婚,海棠朵朵還有孩子的一麵。
她興衝衝的來到車廂裡,把剛剛的戰利品分給戰豆豆和小若穀。
“快來嘗嘗,這可是儋州的地道小吃。”
戰豆豆微微皺眉,“不是說,儘量不吃外麵的東西嗎?”
戰豆豆當然明白,她身邊應該沒有殺手。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萬一有人察覺到他們的身份,暗中下手怎麼辦?
“你是不是傻?”
海棠朵朵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她一口將拔絲地瓜吞掉,有些不過癮,又叭叭了兩下嘴。
“真甜!”
評價完口中的美味,海棠朵朵才說道:“這裡可是儋州,你男人的地盤。我們手裡還捏著儋州的小主人。誰敢對咱們不利?”
海棠朵朵不以為然。
自從她閨蜜跟範斌有一腿之後,海棠朵朵的腰杆就硬的很。
到了現如今,除了東夷城之外,海棠朵朵覺得自己到哪?
都有靠山。
她是北齊聖女,又跟範斌扯上了關係。
誰敢給她找麻煩,那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聽到這話的戰豆豆,感覺莫名受用。
作為北齊的小皇帝,戰豆豆之所以養成這種處處謹慎的性格,跟她生長的環境有莫大關係。
彆說海棠朵朵,身為九品高手,壓根不怕毒。
就算是當年,海棠朵朵還沒有成長起來的時候,她也從來沒有被人毒過。
戰豆豆就不一樣了。
作為北齊小皇帝,而且是一個手下很多人不服的小皇帝。
不少人都給戰豆豆下過毒。
她躲過的沒有100,也有大幾十次了。
彆說她躲過的暗殺和下毒了,就光是她沒躲過,吃了大虧的。
都有三次。
戰豆豆差點把命搭上。
有了三次死亡經曆的人,戰豆豆當然不可能在把自己的飲食,完全托付給彆人。
但是這一次,戰豆豆覺得自己可以試一試。
地瓜入口,甜的要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