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二皇子李承澤跟範斌之間,是有不少合作的。然而就算如此,範斌也不可能幫著李承澤去爭皇位。
戰豆豆的小算盤珠子,打的劈啪響。
說實話,站在範斌自己的立場上,他並不願意讓自己的兒子,去當那天下共主。
這個位子,太累!
作為他範斌的兒子,小若穀完全可以去過自己想要過的人生,不一定非要選這條路。
但之前範斌見到小若穀的時候,儘管小若穀還很小,但在戰豆豆的培養下,小若穀身上已經有了一定的氣勢。
他舉手投足之間,已經隱約能夠看到帝王的威嚴。
既然小家夥願意,作為若穀的父親,範斌當然要成全自己的兒子。
這樣一來,慶國接下來要上位的這位皇帝,隻能是傀儡。
彆說二皇子了,就算是大皇子都不合適。
隻能讓三皇子來。
那位三皇子也不是省油的燈,彆看年齡小,花花腸子可不少。
但無所謂。
等到範斌回來,不管是小若穀還是那位三皇子,都還沒有真正成長起來。
他們的記憶,自然不會有多麼深刻。
範斌完全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我當然知道,我隻是感覺自己的人生可笑而已……”
說到這裡的二皇子,突然仰天長笑。
他笑得很大聲,笑了幾下之後,因為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接連咳嗽了好幾下。
“我自負聰明,沒想到一直以來,竟然被人當猴耍……”
長公主的背刺,是最大的。
但絕對不止長公主李雲睿一人,同時背刺李承澤的,應該還有其他人。
“你這是已經服輸了,準備當一具枯骨?”
範斌問道。
“不然呢,繼續當個笑話。我現在連當笑話的資格都沒有了吧,你打算讓老三上位?”
二皇子直言不諱。
“沒錯。”
範斌也沒有否認。
“那我可要好好活著,看他們倒黴的那一天。”
說完這話,李承澤突然用鞋撅起了泥土,灑在慶帝的墓碑上。
他從來沒有一刻,感覺自己像現在這麼痛快。
他這個一直被人當猴耍的猴,如今也可以當一個看客了。
“雖說時間不會很長,但你也要養好身子。要不然的話,你就沒辦法看戲了。我這裡有一枚丹藥,不單可以幫你痊愈,還能幫你鑄造根基。以後不管是學文還是學武,都可以。”
聽到範斌的建議,李承澤的倔強的搖了搖頭。
“我隻要能夠看到他們的下場就好。”
說著,他邁步離開。
等到李承澤的身影消失,另外一人也來到了範斌的麵前。
“範將軍!”
聲音蒼老,但極為有力。
“葉先生……”
“老夫今日來,但求一死。隻希望範將軍能夠放過葉家一馬。”
大東山上的事,終歸是葉流雲違背了跟範斌的約定。
“葉先生不必如此,之後那一戰,你選擇了兩不相幫。也就不欠我什麼了……”
說著,範斌把目光轉到葉流雲身上:“隻是京都這地方,勢力盤根錯節。就算葉先生不插手,也會有人主動貼上來。”
葉
流雲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在他的印象中,範斌絕對不是心慈手軟的人。
就算之前他選擇了兩不相幫,範斌大概率也會出手對付他。
沒想到,範斌這麼簡單,就要放過他?
隻是讓葉流雲不得回轉京都。
這目的看起來,跟之前慶帝的目的很像。
但那個時候的慶帝,主要是因為沒有絕對的把握,可以壓製葉流雲。
範斌可不一樣。
彆看葉流雲是大宗師,他在範斌這個無敵大宗師麵前,可撐不了幾招。
“葉某之後會雲遊天下,除非葉家有滅族之禍,或者是範將軍有什麼吩咐。不然,老夫絕不踏足京都一步。”
犧牲自己,保全家族。
葉流雲都有這樣的心思,更彆說隻是讓他雲遊天下了。
“這樣也好。”
“以後葉家,唯範將軍馬首是瞻。”
“那就再好不過了。”
葉家手裡握著京都守備師,而且他們在這個位置上,已經乾了很多年。
儘管現階段範斌包括禁軍在內,已經掌控了很多軍隊,但還有兩個勢力,始終沒有歸順。
一個是葉家,另外一個是秦家。
跟秦家,雙方因為範閒母親的仇恨,根本沒有辦法化解。
秦業原本還在裝傻充愣,想要假意投靠。奈何如今的範閒已經貴為大宗師,連裝都懶得裝了。
如果不是李承乾保著,範閒早就滅掉秦家的首腦了。
如今範斌也一樣,光靠嘴上的功夫,他想要徹底收攏整個慶國的軍權,顯然不現實。
必須要滅一家,讓所有人都明白,他範家的意誌,無人可以違背。
如果同時滅了秦家和葉家,不可避免就會傷害到整個慶國的根基。
要知道慶國的九品高手,有不少都是這兩家出來的。一旦兩家被滅,他們的勢力就會出現真空。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範斌才會同意葉流雲帶著葉家投靠。
然後他才將矛頭,對準秦家。
如果在這個過程中,李承澤要出麵。
那就更完美了……
從皇宮裡出來一位神廟使者,皇宮裡就會少一位。
到時候範斌進入皇宮,難度就會小一點。
很可惜,範斌的如意算盤注定要落空了。
李承乾就跟聾子啞巴一樣,什麼也不聽,什麼也不說……
不光是他手底下那些官員,就連秦家被滅,李承乾都沒有任何動靜。
又等了兩日,眼看李承乾打定主意,範斌也不打算等下去了。
他沒有通知範閒,也沒有找四顧劍和五竹幫忙,而是孤身一人潛入了皇宮。
以範斌的輕功,就算是那些苦修者再怎麼厲害,他們也不可能發現範斌的蹤跡。
範斌一路偵查,把整個皇宮都翻遍了,也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
“什麼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