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這麼狠?
海棠朵朵狼狽打滾……
之前那些苦修者,明明都已經說過了,讓對方手下留情。
但看起來,神廟使者並沒有這樣的心思。
他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打算,反而像是要一招把海棠朵朵帶走。
隻要一想到這裡,海棠朵朵就感覺自己心中的怒火,噌噌往外冒。
“你信不信,我把範斌找來,直接把你砸成餅……”
海棠朵朵一邊跑一邊叫囂。
“堂堂北齊聖女,竟然指望我們大慶的戰神來救命?怎麼,你們兩個有一腿嗎?”
一個大腹翩翩的男子,笑眯眯的問道。
“就你這樣的登徒子,也好意思當苦修者?”
看到對方的樣子,海棠朵朵心中厭惡的不得了,立刻開口嘲諷。
那人伸出一根手指,手指在半空中搖了搖。
“聖女誤會了,我可不是什麼苦修者,我是大慶的神廟祭祀。”
聽到對方的身份,海棠朵朵心中了然。
作為北齊的高層,她的消息渠道遠不是一般老百姓能夠相提並論的。
神廟的苦修者,不僅大多都是吃苦耐勞之輩,本身的德行,往往也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但是這些神廟祭祀就不一樣了。
這些神廟祭祀,有的德高望重,有的卻是惡貫滿盈。
他們披著神廟的皮,乾著惡魔的勾當……
而因為他們特殊的身份,就算是當地的官府知道內情,往往也不敢對他們這些人下手。
以至於,這些人愈發無法無天。
他們在某種程度上,甚至比那些權貴過的還要逍遙自在。
“先殺了你!”
海棠朵朵眼看自己無法逃出生天,小姑娘當機立斷,決定拉一個墊背。
相比於那些讓人尊敬的苦修者,眼前這個惡貫滿盈的神廟祭祀,顯然更合適。
“想拉在下墊背呀,那也要聖女你,有那樣的能耐才行。”
神廟祭祀大手一揮,幾十個苦修者,就直接圍了上來。
他們將海棠朵朵團團包圍,雖然一時之間,沒辦法拿下。
卻也困住了海棠朵朵。
實力強大的神廟使者,更是絲毫不講武德。明明是以多欺少,神廟使者還是追了過來。
“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我大慶戰神會突然冒出來給你撐場麵吧?”
大腹翩翩的神廟祭祀,笑起來的時候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真可惜,有神使大人在,本祭祀沒有機會一親芳澤了。”
就在神廟祭司這麼說的時候,冰冷的鐵釺,向著海棠朵朵的後心刺了過去。
不管是那個大腹偏偏的神廟祭祀,還是將海棠朵朵團團包圍的那些苦修者。
他們看海棠朵朵的眼神,都跟看一個死人,沒有任何差彆。
站在他們的立場上,他們顯然不認為在這樣的情況下,海棠朵朵還有機會逃出升天?
既然她逃不掉,那她唯一的命運,就是死在神廟使者的鐵釺下。
就連海棠朵朵自己都覺得,她已經無力逃出升天……
“可惡,死的真不甘心啊!”
這個時候的海棠朵朵,情不自禁的想著。
如果這個時候的她,已經成功突破到大宗師的境界……
如果他們沒有冒然前來,而是聽自家老師的話,先去跟範斌接觸。
會不會結果不一樣?
就在海棠朵朵這麼想的時候,就在那冰冷的鐵釺,即將從她後心刺入的時候。
一聲輕笑,突然傳入了海棠朵朵的耳朵裡。
“誰?”
這個聲音,讓海棠朵朵莫名熟悉。
是範斌。
都說人在臨死的時候,腦海中會有兩種念頭。
一種是回顧自己的一生,一種是閃現自己腦海中最想的人。
海棠朵朵原本以為自己會是前者。
沒想到,她竟然是後者?
讓海棠朵朵更加沒想到的是,她腦海中想的人,竟然會是範斌?
難道說……
就在海棠朵朵忍不住想入非非的時候,她耳邊清楚的聽到了那個男人的話語。
“這麼快就放棄了!這可以一點都不像你!”
不是幻覺,不是回想。
海棠朵朵睜開眼,她麵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男人。
那男人宛如一座大山,站在她的麵前。
“你怎麼才來?”
海棠朵朵一看就知道,範斌應該是早就來到了這裡,隻不過一直沒有出現。
是什麼原因?海棠朵朵不得而知。
但她可以確定,範斌完全可以早出手。
但他偏偏沒有那麼做。而是一直等到這個時候,他才冒出來。
“英雄救美嘛,總要選一個最合適的時候。”
範斌笑嗬嗬的。
那些苦修者,一個個都被突然出現的範斌給鎮住了。
尤其是那個神廟祭祀,他目瞪口呆的看著範斌,腦海中滿是疑問。
為什麼大慶的戰神,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為什麼大慶的戰神,會出現在這裡?
沒有人能夠給他回答。
至於說那位神廟使者,他手中的鐵釺,已經被範斌抓在了手裡。
神廟使者想要把鐵釺抽出來,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神廟使者這才將目光放到範斌身上,語氣冰冷道。
“放開!”
範斌驚訝的挑了挑眉。
他竟然從這位神廟使者的口中聽到了一絲情緒。
要說對神廟使者了解。
沒有人比範斌,更加了解。
現階段真正隻進化出人格的,一共隻有兩個。
一個是跟在範閒身邊的五竹。
另外一個,就是神廟的主腦林南。
其他所有的神廟使者,不管怎麼樣表現,都無法擺脫他們身上機械的味道。
這神廟使者,話語中卻帶著情緒?
“好!”
範斌沒有拒絕,而是鬆開了抓鐵釺的手。
在鬆手的瞬間,範斌也把手抬了起來,對著神廟使者的臉就抽了過去。
神廟使者檢測到了,他也想要反應。
但是範斌的巴掌實在是太快了。
就算是強如神廟使者,都沒有來得及動彈分毫,就被這一巴掌給抽在了臉上。
“啪!”
強大的神廟使者,在一幫苦修者的注視下,被直接抽飛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