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尷尬一笑,說道:“這怎麼能算偷呢。”
“再則說,我學來也是除魔衛道,茅山這樣的名門正派,肯定也不會跟我計較,對吧。”
我心裡也無奈,我上哪知道爺爺哪搞來的這些東西。
薑清深深看了我一眼,緩緩吐了一口氣,說道:“茅山五行訣,是咱們茅山不外傳的道法。”
“我從小在茅山長大,去年師父才傳給我。”
開著車,薑清始終感覺有些不對,她問:“你該不會,還有比茅山五行訣,更厲害的茅山術吧?”
“那不能,我就會這點了。”
我心裡暗自嘀咕,有也不能給薑清說啊。
萬一這丫頭腦袋一熱,把這件事彙報給茅山,鬼知道會扯出什麼麻煩來。
我倆聊著天,車輛也開往南臨一處較為偏僻的公園。
這處公園,年代較久,最開始修建,應該是為了服務周邊好幾個小區。
不過現在,這附近的小區,太過老舊,已經在規劃拆遷。
大多數居民,也已經搬走。
這公園,自然也就閒置了出來。
我和薑清將車停在公園的門口,走了進去。
裡麵各種老年人健身的器材,已經沾上不少灰塵。
地上也長滿苔蘚。
我倆找了個石椅坐下。
薑清閉上雙眼,右手搭在那幅劍盒之上。
我則是小心的觀察著四周。
公園內,燈光頗為昏暗。
時不時,樹林間,會有鳥叫響起。
忽然間,薑清睜開雙眼,目光朝一棵樹看去。
我也察覺到那個方向,有一些異樣。
一隻用黃紙折成的鳥,正在樹梢上,它雙眼閃爍著一股血紅之色,盯著我們二人。
“他要來了。”薑清沉聲說道。
又過了好幾分鐘。
公園的大門,響起腳步聲。
一個身穿黑色道袍,留著胡須的中年男人,慢慢走了進來。
“喲,小薑清都長這麼大了。”衛湖山明顯認識薑清,見薑清不回話,他笑嗬嗬的說道:“怎麼,見了衛師叔,都不搭理了?”
薑清手搭在劍盒上,說道:“衛湖山,你背叛茅山的那天,就不是我師叔了。”
“長大了,口氣也變大了。”衛湖山擺了擺手。
接著,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你就是那個叫陳長安的年輕人,鬼婆和付石風,都死在你手裡,是吧?”
“東西交出來。”衛湖山沉聲說道:“我能讓你死得痛快點。”
我沉聲說道:“這位老前輩,看樣子對自己頗有信心啊。”
原本我還以為,對方好歹要說幾句什麼,交出東西,就不殺我之類的話。
很明顯,衛湖山對自己頗為自信,並不認為我和薑清加起來,能是他的對手。
衛湖山背著手,麵色冷淡的說:“如此年輕,就能殺了鬼婆和付石風兩人,倒確實是個人才。”
“可惜……”
說到這,他臉上浮現出笑意:“你想要活命,倒也不是不行。”
“隻要你加入黑門,成為咱們自己人,以你這孩子的資質,門主應該會網開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