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公雞躺在地上,已經有些奄奄一息。
“我‘死’了多久了?”我揉了揉生疼的太陽穴,沉聲問道。
“天快亮了,大概六七個小時吧。”孟浪指著窗戶外。
我朝外麵看去,太陽已經快要升起。
我解開紅繩,看著已經快要不行的公雞,重重地吐了一口濁氣:“幸好有它引我回來,否則,恐怕我會死在那個鬼地方。”
白瑾兒此時,坐在酒店的沙發上,削著水果,頭也不抬的說道:“倒是沒想到,你小子如此幸運,竟會撞上生死簿有問題。”
聽到這,我麵色微微一變,吃驚地看向白瑾兒。
“白姑娘知道我發生了什麼?”我沉聲問道。
“王虎和我們家,有些交情。”白瑾兒削好蘋果後,啃了一小口:“我見你被陰差帶走,便請他幫忙查一查。”
“結果發現了生死簿被某位判官寫錯了。”
“他這才趕到陰棧幫你解圍。”
聽到這,我也回想起在陰棧時,那王虎有意無意,好像都在幫我說話。
我趕緊出聲感謝道:“多謝白姑娘。”
難怪霍先生會讓我來此地。
如果不在這裡遇上白瑾兒。
我恐怕真就稀裡糊塗的,被帶去投胎轉世。
旁邊的孟浪,聽不懂我倆在說啥,有些著急地問道:“你們在說啥啊?”
我把之前在陰棧和白霧森林的事情,一一說出。
聽我說完以後,孟浪一拍大腿:“他娘的,我就說你小子年紀輕輕,無債無病,結果是搞錯了。”
“幸好你小子讓我去搞了隻公雞。”
說著,孟浪低頭看了一眼,已經沒有呼吸的公雞:“這公雞也就一百來塊買來的,能有那麼厲害?”
我點了點頭,沉聲說道:“公雞是至陽至剛之物,光是它的公雞血,便能用來驅邪避煞,更何況它本身了。”
“隻是,它進入那個地方,也沾染了極重的陰氣。”
“所以這麼短的時間,便沒了性命。”
此時,白瑾兒卻是忽然開口問道:“你遇到了那位叫做易老的人?”
我倒是沒想到白瑾兒會對這個有興趣,我點了點頭,好奇的問道:“白姑娘知道那位老人家的身份?”
“禦劍除魔易,隻待起南風。”白瑾兒緩緩說道:“他的名字,不就在這句話裡?”
我之前沒時間琢磨,此時細細一想。
忽然,臉色微微一變,差點從床上蹦起來:“易南風?”
孟浪看我如此激動,皺了皺眉,忍不住吐槽:“你這麼激動乾什麼?”
“咋了,那家夥是你親戚還是咋滴?”
我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老孟,你忘記了?”
“他是兩百年前,茅山派學會禦劍八訣,並且封印秦薇薇的那個易南風。”
提到這,孟浪也想了起來,一拍大腿:“我去,你咋沒想起來呢。”
“你該告訴他,秦薇薇又跑出來興風作浪了啊。”
“讓他趕緊出來收拾秦薇薇那女魔啊。”
“當時的情況,我沒想那麼多。”我搖了搖頭。
白瑾兒眉毛則是微微皺了起來,沉聲問道:“秦薇薇從那個封印裡麵出來了?”
她表情凝重,仿佛是預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白瑾兒直勾勾的盯著我,聲音冰冷了幾分:“我不是提醒過你,無論如何,都不能放她出來嗎?”
我搖頭起來,苦笑說道:“白姑娘,你該不會認為是我將她給放出來的吧?”
“不是你?”白瑾兒一愣神:“普天之下,隻有你才能放她出來才對,難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