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時間,教室裡安靜下來,陽光透過窗戶斑駁地灑在課桌上。顧霧晨坐在位置上,假裝痛苦地揉著腳踝,眉頭緊鎖,一副深受困擾的模樣。我注意到他的異樣,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走過去詢問。
“怎麼了哥?腳還疼嗎?”我輕聲問,儘量讓語氣聽起來關切又不過於唐突。
他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但隨即又換上一副痛苦的表情:“嗯,稍微有點疼,可能是早上走得太急了。”
我環顧四周,見其他同學都在午休,便悄悄坐下,伸出手輕輕按在他的腳踝上。他的皮膚在陽光下顯得蒼白而細膩,我的手指輕輕滑過,仿佛能感受到他皮膚下的溫度。
陽光透過指尖的縫隙,斑駁地灑在顧霧晨的腳踝上,我輕輕地按壓著,試圖緩解他的疼痛。然而,就在這一刹那,顧霧晨纏著繃帶的腳突然一陣刺痛,他猛地抽回腳,痛到小聲呻吟起來。
他緊咬著下唇,努力不讓聲音變得更大,但那股疼痛仿佛是一隻猛獸,無情地撕咬著他的神經。他的額頭上瞬間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陽光映照下,仿佛閃爍著晶瑩的光芒。他的臉色也變得蒼白,仿佛被抽乾了所有的血色。
我慌亂地收回手,不知所措地看著他。他的眉頭緊鎖,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無奈。我心疼地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這一刻,我仿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痛苦,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仿佛也牽動著我的神經。
“對不起……真的!”我的聲音引起了周圍同學的關注。
周圍的同學紛紛投來關切的目光,有的還小聲議論著。
我迅速站起身,擋在顧霧晨的身前,用儘量平靜的語氣對大家說:“大家彆擔心,顧霧晨他隻是腳傷還沒完全好,需要點時間恢複。我們讓他安靜一會兒吧。”我邊說邊輕輕拍了拍顧霧晨的肩膀,試圖給他一些安慰。
顧霧晨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他微微點頭,仿佛是在告訴我他沒事。我則回以一個鼓勵的微笑,然後轉身走向自己的座位。在轉身的那一刻,我注意到陽光透過窗戶灑在顧霧晨的身上,為他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那一刻的他,仿佛是個堅強的戰士,正在與疼痛做著不屈的鬥爭。
午休的鈴聲再次響起,教室裡恢複了寧靜。我偷偷望向顧霧晨,他正低頭沉思,陽光灑在他微皺的眉宇間,增添了幾分柔和。
這時,郝詩雅突然從教室門口探進頭來,她眨了眨眼,嘴角掛著一絲調皮的笑意:“喂,你們兩個,坐在一起是不是特彆和諧呀?簡直是天生一對!”她的話音剛落,教室裡便響起了一陣竊笑和起哄聲。
我臉一紅,急忙擺手解釋:“彆亂說,我們隻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家人。”而顧霧晨則抬起頭,淡淡地看了郝詩雅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仿佛是在默認這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