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後你就在我府中做個灑掃仆婢,我相信陸姑娘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直到被督公府的管事嬤嬤領走,陸晚辭才反應過來。
衛劭這是……放過她了?
心情大落複又大起,陸晚辭一時心緒激動,好半晌才勉強平複。
嬤嬤正在教她規矩:“……督公不喜吵鬨,平日裡不要往前院跑,多做,少說,乾活的時候麻利點兒……”
陸晚辭一一應了。
她很清楚,衛劭雖然不殺她,但也絕不會輕易放鬆對她的警惕,是以數日來,她隻專注於自己的活計。
她無依無靠,又怕再招惹上衛劭,縱使和她同住一屋的綠雲平日裡三五不時的排擠她,將臟活累活都塞給她乾,也都是忍氣吞聲。
“瞧瞧她這副樣子,張狂個什麼勁兒,以為被督公帶回來,就高我們一等嗎?呸!不也跟我們一樣,就是個奴婢!”
綠雲滿臉尖酸刻薄,一邊說一邊斜睨著陸晚辭的反應,見她依舊乾著活,連眉梢都沒動上一下,一簇怒火就竄上心頭,大步奔過去拽著陸晚辭的頭發,罵道:
“這麼多天跟個鋸嘴葫蘆一樣,你是聾了還是啞了,沒聽見我們說話,連個聲都不會吭嗎!”
一陣尖銳的疼痛自頭皮傳來,陸晚辭猝不及防,喉間下意識的發出嘶啞難聽的“嗬嗬”聲。她一手搶奪自己的頭發,一手打著手勢:
放開!放開!
綠雲看不懂,但不妨礙她明白什麼。她哈哈大笑,嘲諷道:
“原來你是個啞巴!哈哈,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