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辭放在身側的手緊了緊,水潤的眸子看了一眼衛劭,立馬就錯開了。
她相信衛劭殺她就跟捏死一隻螞蟻那麼容易。
她擔心嬸娘,但她也明白,若是她沒了,那就什麼都做不了了。
父母兄長為何而死她還沒弄清楚,她不能就這麼死!
陸晚辭踉蹌著身子站起來,走到院中直挺挺跪下。
衛劭大步從她身邊走過,什麼話也沒留。
陸晚辭心中卻沉了沉,衛劭還是一如既往的陰晴不定,她抬頭看了看天,深吸口氣,想要將眼淚憋回去。
她已經是沒有父兄護著的人了,眼淚隻有對在乎你的人才管用,其他時候隻會彰顯自己的弱小無能!
忽然身前出現陰影,陸晚辭抬眸就對上綠雲帶著惡意的眸子,餘光瞥見她手中的木盆。
陸晚辭迎麵被破了一盆水,她打了一個激靈,倒不是冷,而是身體受驚的本能反應。
“哎呀,瞧我這手頭怎麼不準了呢?”
“真是對不住啊。”
綠雲扭著腰肢還走到了陸晚辭跟前來,臉上的笑意是怎麼都藏不住。
陸晚辭明白她就是故意的,畢竟先前也是這人帶頭嘲弄她。
定然是衛劭懲罰了她,她便覺得自己又沒了靠山,盯著綠雲小人得勢的張狂樣兒,衛劭如何會讓這樣的人留在府中?
綠雲並沒從陸晚辭臉上看見羞憤的神情,這讓她很是不滿。
她也不再如先前那般假模假樣,而是直接嘲諷道:“我們都督跟外麵那些男人可不同。”
“他可不喜歡欲擒故縱那一套,彆以為你跪得病倒了,都督會心疼你,哼,你做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