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咬了咬唇瓣,長籲一口氣後比劃著解釋起來。
稟報都督,此物名喚蒔蘿,氣味清新溫和,對於緩和頭疼腦熱頗具奇效,並不是黃鶯姐姐口中所說的雜草。
今日她吩咐奴送些花草過來,奴想著近來天氣燥熱,這東西放在屋子裡最是適合不過,沒想到竟引起了誤會。
陸晚辭抬頭瞥了眼黃鶯的方向,忐忑地低下了頭,神情很是無辜。
屋子裡安靜得連一根針掉落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黃鶯看不懂手語,隻曉得陸晚辭那賤人手腳並用地比劃了一通以後,屋內的人看向自己的神情都帶著幾分莫名。
她心內著急,口中更是不停。
“都督,您不要聽她亂說,隨意那盆雜草前來糊弄,這不是對您不敬還能是什麼!”
聽罷,陸晚辭也弄明白了今晚這場無妄之災的來龍去脈。
她默默地垂眸,無人得見的眼底劃過一絲輕快笑意。
身為花房的總管竟不識得蒔蘿和雜草的區彆,黃鶯這差事,隻怕也是做到頭了。
“行了。”
被蒔蘿幽香暫時安撫住的衛劭冷淡開口,打斷了黃鶯反反複複的聒噪。
“你身為花房管事分不清蒔蘿這等尋常花草就算了,還惹出這許多是非。”
衛劭薄唇輕啟,隻言片語便無情地定奪了黃鶯接下來的命運。
“既如此,日後這花房便交由陸晚辭打理,至於你——”
衛劭指尖輕叩,“便去廚房做個燒火丫鬟吧,日後不得在本都督麵前出現。”
話音落下,黃鶯連辯駁的話都來不及說就被人拖了出去。
一時間,屋子裡隻剩下陸晚辭和衛劭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