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劭的手指輕輕摩挲過腰間的玉佩,那動作既非欣賞也非把玩,而是男人沉思時習慣性的碰觸。
陸晚辭嚇得小臉煞白,來不及辯駁便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
尖銳的疼痛自膝蓋處傳來,她隻能咬牙忍耐。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她不過是做了和前段時間同樣的事情,先前衛劭心情好時便仍由她接近,眼下被朝中的事情牽絆了手腳,卻順勢將怒火發泄到了她的身上。
陸晚辭緊咬著唇瓣,心中了然。
她低垂著眉眼不聲不響,徑直安靜地跪在原地準備承受這場無妄之災。
看著她一臉逆來順受的模樣,衛劭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這女人就這點膽量,連自辯都不敢?
想到這,男人當即冷笑一聲,語出嘲諷。
“我竟是不知道,原來金枝玉葉的陸大小姐這般能屈能伸……”
衛劭意味深長地瞥了她一眼,“你這番刻意討好的舉動,該不會是為了府外的情郎,特意臥底在本都督跟前探聽消息的吧?”
衛劭的話音剛落,陸晚辭便驚悚地抬了頭。
都督明鑒!
奴同賀知文早已退了親事再無任何關係,之所以會向廚娘打聽都督的喜好,也全然是發自對您的關心。
陸晚辭生怕對方不信,比劃完一連串解釋的話便在原地向衛劭磕了個頭,以示恭敬。
一旦被扣上了這項罪名,她的性命垂危!
男人不置可否,收回了冷淡的視線,似乎愛上了把玩玉佩的感覺,手上動作不停。
“那為何本都督聽說,這兩日賀知文變著法兒地找人,是想要將你從都督府中贖出去呢?”
又是賀知文壞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