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這種高熱之後,身體似乎舒緩了幾分,沒有從前那麼難受了。
“主子,您把藥喝了吧。”清目端著藥過來。
主子這次病,他總結了,有兩方麵原因,一是昨天過度勞累,二就是缺了幾味藥,導致這藥性減弱。
好在,青楓已經出去了,想來過不了幾天,應該就能帶著藥材回來。
“好了,我已經好很多了,準備一下,我要沐浴。”
清目點頭,迅速下去準備藥浴了。
等待的時間,宴庭之又嘗試了幾次,果然還是進不去。
不知道山洞的情況,實在是讓人心焦。
盤腿在佛前蒲團坐下,宴庭之轉動佛珠,開始默念起經文來。
此後,一連三天,宴庭之嘗試了無數次,進不去。
他身體倒是好起來了,看著氣色竟然比之前還好很多,這讓底下的人又驚又喜。
隻是,當事人卻開心不起來。
會不會,以後他都進不去了?
那……
宴庭之素白修長的手一緊,佛珠被死死的捏在手心。
微垂的眼眸,閃爍著淩厲瘋狂。
半晌,才輕輕鬆開手,平靜的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主子,您要的蔣家消息。”青鶴進來,手裡拿著厚厚一遝紙。
宴庭之停下手裡轉動的佛珠,將其套在素白手腕上。
接過資料,宴庭之一張張看的很是仔細。
蔣家是世家大族,現任家主蔣安是太傅,老皇帝就是他一手教出來的。
蔣安母親蔣老太君就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老大就是蔣安,次子蔣平沒有入仕,一直在打理族產,蔣家族學也是辦了幾十年,很多外姓人擠破腦袋想進。
蔣老太的女兒蔣梅,嫁給大將軍林墨,也就是小將軍林屹的生母。
怎麼會這麼巧?
宴庭之突然發現,最近林小將軍似乎頻繁在他生活中出現。
是自己的錯覺嗎?
這一刻,聰明如宴庭之,也沒抓住腦海那一閃而過的線索。
蔣安育有三子,蔣平三子一女……
順著將幾十張紙看完,蔣家直係三十幾口人,旁係四五十人的資料,宴庭之都了然於胸。
沒有叫蔣意的!!!
應該說,這一大家,跟意同音的或者歲數相當的都沒有。
自己……被騙了?!
還是,他猜錯了,她壓根不是京都蔣家的人。
“主子,您看完了?”青鶴垂手站在一邊,見宴庭之不再翻動。
“蔣家,似乎真的中立。”青鶴皺眉,“我們的人說,在調查的過程中,蔣家蔣羽似乎有所察覺,但不確定。”
宴庭之回神,發現被自己死死捏住的紙,微微有些皺了。
蔣羽?
太傅蔣安的次子,也是整個大宴朝最年輕的探花郎!
“怎麼這麼不小心?”宴庭之心情有些差,語氣冷冷的。
青鶴跪下,沒有半句辯解。
其實,他們的人已經很小心了,而且蔣羽未必察覺了,隻是一種懷疑。
但是,他不能辯解,主子不喜歡聽這些模棱兩可得話。
“再查。”
查什麼?
查蔣羽?
不敢問。
“算了,不用再查了,下去吧,我累了。”宴庭之將資料放在桌上,眼眸輕垂。
既然她不想告訴他,那一定有她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