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似乎很吃驚?”蔣羽笑容微微收斂了幾分,一雙桃花眼眯了起來。
“堂哥,這個鋪子是?”
要是再察覺不到事情不對,那蔣羽就是傻子了。
揮揮手,幾個忙碌的下人都退了下去,店鋪就剩下他們幾個人。
蔣羽壓低聲音:“可是這裡有什麼問題?這是我母親陪嫁鋪子啊!”
“好好的鋪子,怎麼現在拆了?”林屹是知道,自己這個大舅母娘家殷實,當年確實陪嫁了不少的店鋪。
蔣羽道:“之前開的是個胭脂鋪子,後麵生意不好做,這不是母親最近琢磨開個布行嘛,所以拆了重新布置。”
胭脂鋪子?
這可不對上了嘛!
“大伯母的胭脂鋪子,不會叫梅淨堂吧?”林屹直接開口。
“我想想,”蔣羽皺眉思考了一會,點點頭:“確實是這個名兒。”
林屹轉頭看了宴庭之一眼,表情有些凝重。
雖然不知道為何蔣家會卷進來,但這絕對不是一個好兆頭。
“表哥,梅淨堂的胭脂都還有貨嗎?”
“有啊,還有不少呢!”
“太好了,領我去看看。”
幾人來到庫房,確實還剩下不少。
林屹也沒客氣,走上前就開始一樣樣查看起來。
蔣羽站在宴庭之身邊,見他靜靜地注視著林屹的一舉一動,突然感覺渾身一個激靈。
假裝不經意的擋住宴庭之的視線,蔣羽開口:“宴公子,可是出了什麼大事?”
“不知。”
蔣羽:……
“就是這個,”林屹表情很是激動,打開盒子聞了聞,眉頭皺了皺,又仔細放在鼻尖嗅聞,最後更是扣了一塊碾碎放在手背上聞。
“小心!”林屹打了個噴嚏,宴庭之就湊了上去,“可是不對?”
林屹揉了揉鼻子:“同樣的盒子,同樣質地的熏香,裡麵卻少了東西,聞著差點意思。”
宴庭之在她手背輕輕沾了一點,正要放進嘴裡,被林屹給製止了。
“你瘋了?這東西能空口嘗嗎?”
宴庭之笑了:“試試無妨。”
將羽也湊了上來,表情有些怪異:“宴公子,這是熏香,燒的,不能吃。”
林屹和宴庭之同時看著他,難道他們不知道嗎?
“你知道這熏香是怎麼回事嗎?”林屹不抱希望的問。
誰知道蔣羽樂嗬嗬的說:“知道啊,這是我母親五年前買的秘方,花了一千兩銀子,做出來的香薰味道很受世家女子的喜歡。”
說罷仔細拿起來看了看,聞了聞,表情疑惑:“就是這個味兒啊,母親經常點。”
“你確定?”
蔣羽點頭,聞了四五年了,不會錯的。
宴庭之從清目手裡接過火折子,將手裡的一塊熏香燒了起來,嫋嫋的白煙中,一股甜甜膩膩的香味飄了出來。
林屹使勁嗅了嗅鼻子,果然。
“這些是沒問題的,恐怕有問題的那些,是被人單獨加了東西進去。”
蔣羽這些也明白了,叫人趕緊把管事的叫來,沒一會一個四十多的中年男人就過來了。
知道是問熏香的事,老老實實交待:“二少爺,夫人當初從製香師手裡買下方子之後,這個製香師就和店鋪簽到合約,鋪子提供材料和手工費,他每月提供一定數量香薰,不必到鋪子製作,當然也不能再賣給其他胭脂鋪。”
“那位製香師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