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原主撐著病弱的身子跟著溫釗去參加了林家老爺子跟太太的金婚宴。溫釗在宴會上好一通演戲,眼淚不知流了多少,竟然洗白了自己。
原主回家後就一病不起,終日躺在床上,溫釗對他不聞不問,欣喜於林氏給的合作機會中。
偏偏原主不去怨也不去恨,溫竹清知道原主是不期待,所以也不覺得失望。
溫竹清做不到像原主那般,他替原主覺得委屈,覺得憤怒。溫釗這種人,憑什麼踩在妻兒的骨血上笑,他不該笑,哭泣與絕望才是他該擁有的表情。
臥室的窗簾沒有拉實,幾縷月光闖蕩進來,映在了溫竹清不知何時睜開的,寫滿了煩躁的眼底。
溫竹清偏過頭看向房間一角,警長正蜷縮在貓窩裡呼呼大睡,還帶著小小的呼嚕聲。
溫竹清看了會兒,又轉回去望著天花板。夢裡殘留的惡心感和憤怒依然在,燒灼著他的心臟。
他又想起從林氏晚宴上回到家的路上,溫昭興奮歡喜的臉,到家後他甚至還取了紅酒和兩支紅酒杯,顯然準備跟柳茹再好好慶祝一下。
溫竹清眼底帶著不加掩飾的惡意,笑吧笑吧,有你哭的時候。
深更半夜,外麵漆黑一片,溫竹清睡不著,開始思索做點什麼。他撈過床頭櫃上的手機,剛打開就被刺目的白光刺激的閉了眼。
溫竹清嘖了聲,心裡更煩了,他隨手將手機丟在枕邊,沒了刷手機消磨時間的心情。
靜謐的房間中,溫竹清開始放空自己,腦海中總是不可避免的想起今日晚宴上的事情。
第一個浮上腦海的就是蔣寧昭的臉,溫竹清再次感歎造物主的偏心,也覺得老天爺跟他開玩笑。
反派為什麼就長的那麼合他的心意呢。
這簡直是天大的誘惑。
好在他們見麵的機會不多,不過——
溫竹清翻了個身,再過不久就是林堯爺爺奶奶的金婚宴了,看溫釗這勢頭,到時候肯定會帶著他去。
蔣寧昭肯定也會去,那到時候……
溫竹清意識到不對,他怎麼跟思春的小年輕似的,不過是見了一麵,就這麼念念不忘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