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吧。”乾玄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趴在桌子上。
許琳娜將手機掛在脖子上，身後的體育生打著燈小心翼翼的跟了上來。
“琳娜，這裡危險……”
體育生話音未落，直播間便陷入了寂靜當中。
許琳娜那邊的鏡頭裡，出現了一張因恐懼扭曲的臉。
滴答，滴答……
嘭——
乾玄的家門被破開，雖然她也沒有鎖門就是了。
幾個警察走進來，乾玄倒也不掙紮，她將直播關閉後舉起雙手。
“你涉嫌參與一起故意殺人案，請和我們走一趟。”警察叔叔展示了證件說道。
半個小時後，乾玄被帶到了距離她家二十千米外的警察局內。
乾玄坐在審訊室內，兩個警察坐在他的對麵。
嚴肅的警察問道：“你為什麼知道屍體在那？”
“我看到了。”乾玄說道。
嚴肅的警察問：“你認識吳迪？”
乾玄說道：“吳迪的信息全網飛了，我就算想不認識也有些困難。”
“注意你說話的態度。”一旁看似溫和的警察說道。
乾玄平靜的點頭。
溫和的警察說道：“你看到了吳迪，為什麼不報警，反而選擇利用直播的方式去廣而告之。”
“我想幫許琳娜。”乾玄認真的說道，“我調查過許琳娜，吳迪的學費和住宿費都是許琳娜暗中支持，看到她被誣陷成凶手，我不舒服。”
溫和的警察一時無言以對。
嚴肅的警察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看到屍體的？”
“今天早上，凶手拋屍的時候。”乾玄說道，“凶手手裡提著兩個包，一個埋在了樹下，一個埋在了旁邊的墳地裡。”
溫和的警察猛地抬頭，與乾玄對視：“你是怎麼知道吳迪被分屍了的？”
“我看到的。”乾玄說道。
嚴肅的警察說道：“你的行動軌跡表明你今天一天都在家，為什麼會看到凶手拋屍？你家裡沒有任何交通工具，但你距離榮大有十五千米。”
乾玄歪了歪腦袋，似乎在想怎麼回答這句話。
“你不能包庇凶手。”嚴肅的警察說道。
乾玄說道：“我知道，但是直接說出來的話根本沒有什麼效果。”
“你想要什麼效果！”溫和的警察提高了聲調，“你的直播切片已經全網飛了，網友說你是凶手，這點你滿意嗎？”
“啊？原來我是凶手嗎？”乾玄趴在了桌子上。
“端正你的態度。”嚴肅的警察說道。
乾玄說道：“那我認真說了，吳迪是我殺的，我把她綁到了倉庫裡，從腳開始肢解——砍掉她的腳的時候她還活著，她甚至還在求我……”
兩個警察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話。
乾玄眨眨眼，問道：“要我詳細介紹我的殺人手法嗎？”
“你才二十歲，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嗎？”溫和的警察問道，“你家裡的長輩該怎麼想呢？聽話，不要包庇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