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對。”乾玄說道，“那這次就當是我尊重你了。”
乾麟：“……”
乾玄幾乎每次殺生之前都會征求乾麟的意見，但往往隻有兩種結果，一是乾麟同意，乾玄去殺；二是乾麟不同意，乾玄殺了後回來認錯。
“回頭我會處理掉那個狐狸。”乾玄說道，“現在的問題是——我餓了。”
乾麟似是溫和的笑了，他說道：“我去準備。”
……
乾玄將直播間的打賞限額卡在了兩千，將直播間標題設置成了：【小黑直播尋人，今晚開一把】
直播開啟的一瞬間，直播間便竄進來幾十萬人。
【終於蹲到主播直播了，前排找個凳子坐】
【小黑！你是我粉絲啊！！！】
【感謝老板瘋人院打賞的遊艇~】
乾玄關閉了彈幕，說道：“老板手真快，沒想到今天的這單這麼快。”
【瘋人院申請連線】
對麵是個中年男人，身形偏瘦，臉上有沒有刮乾淨的胡茬。
“找誰？”乾玄用指關節敲擊著桌麵，問道。
中年男人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說道：“我找我妹妹，她兩歲的時候在火車站被人偷了，她叫府元元。”
乾玄看著男人心虛的表情，不由得輕笑：“老板，你找的是活人還是死人？”
“肯定是活人……不對，問這個做什麼？我記得你上次沒問吳迪——”瘋人院有些不自然。
乾玄說道：“這個啊，因為我已經知道吳迪的大部分信息了，但我不知道你妹妹府元元的消息，所以要問點詳細的東西。”
瘋人院沉默片刻，說道：“那時候我十一歲，天比較熱，我帶著妹妹去火車站，我想買涼水就把妹妹交給了站台上的一個中年女人，但我回來的時候妹妹不見了……”
乾玄打開了彈幕。
【父母心真大，讓小孩子帶妹妹去火車站】
【那女的八成就是人販子吧，心疼老板】
【小黑直播間設置打賞限額了？】
【老板好可憐，換成是我我肯定愧疚一輩子】
【小黑能找到元元吧】
……
乾玄看著飄過去的彈幕，以及瘋人院逐漸有了底氣的表情，沒忍住笑出了聲。
“你的意思是，你不小心帶著妹妹去火車站？又不小心帶著妹妹去人擠人？然後不小心把妹妹交給人販子，最後讓人販子帶著沒有登記的妹妹離開？”乾玄問道，“欺負直播間年輕人呢？”
彈幕先是飄過去一排問號，緊接著炸開了討論。
【對對對，這個人說話有漏洞，當年我帶著我閨女坐火車，坐了四個小時人家查了我四次，生怕我不是孩子爹】
【我真的隻是來吃瓜的，為什麼又要我看到小黑探案嗚嗚嗚，我要看包餃子結局】
【當時拐賣兒童確實挺嚴重的……】
“不，不是這樣的！”瘋人院的臉憋的通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想找我妹妹！”
乾玄又開始笑：“那這樣，我在直播間開個無獎競猜，為什麼你知道府元元沒死？”
瘋人院囁嚅著，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