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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氏就在她的身旁不遠,見她寫字,緊張地朝這邊探了一下。

鬱衣葵:“既然想看,那就給你看好了。”

說著,她放下筆,把那張輕飄飄的紙張拎起來,在許氏眼前晃了兩下。

許氏的瞳孔瞬間縮緊。

紙上的字與許氏呈上的信件上的字跡完全不一樣。

許氏死死地盯著那張抖動的紙,忽然尖叫一聲:“不……不可能!這怎麼可能!你故意隱藏筆跡是不是!!!鬱衣葵……你,你說話!”

鬱衣葵眯著眼看她醜態,隻笑而不語。

她越笑,反而讓許氏心裡更害怕,公堂之上,十幾雙威嚴的眼睛都盯著她看,叫她渾身發抖!

鬱衣葵朝她眨了眨眼,然後又把那張寫著她字的紙遞給了衙役,叫衙役呈給包公看。

包拯隻掃了那字跡一眼,就重重地拍下了驚堂木,厲聲喝道:“許氏!你口口聲聲說你呈上的證據乃是鬱家姑娘的親筆書信,如今你作何解釋!”

許氏本來就滿頭大汗,慌得要死,包拯這一聲厲喝,直把她嚇得魂飛魄散。

她失神地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那本經書……那本經書明明就是你親筆抄的……”

鬱衣葵冷不丁地道:“我親筆抄的經書是你偷的?偷去之後悉心模仿,等著有一天偽造書信陷害我?”

許氏渾身一震,臉上的肌肉都抖動起來。

看許氏的這般神態,包公還有什麼不懂,他厲喝一聲,令許氏速速交代實情,否則大刑伺候。

許氏心理防線終於崩潰,說出了真相。

許氏說自己三年前曾偷過原主手抄的一本經書,然後一直模仿原主筆跡,終於練出成果。她本來是想仿造書信,造成原主與她兒子私通的證據,這樣就可以逼迫原主父母把原主嫁給她兒子了。

可誰知道,鬱家老爺的愛女之心居然那樣強烈!

許氏隻稍稍試探一下,鬱家老爺子立刻就說:如果是他,他一定會保護自己女兒的聲譽和未來的幸福,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要讓那男的一家“永遠”不能開口說話。

鬱家老爺是個狠人,否則也不可能在汴京打下這麼大一片基業來,許氏聽了之後,再不敢打逼婚的主意。

於是,她就打起了殺死父母強娶女兒的主意,隻為了把鬱家的金山銀山都塞進她寶貝兒子的口袋!

她為了她的兒子!什麼事情都乾得出來,鬱家不識好歹,就彆怪她心狠手辣!

說到最後,她看起來已經有些喪心病狂了,大言不慚的說鬱家父母早就該死了,居然看不起她的兒子!鬱家就生了個姑娘,賠錢貨!有什麼好得意的!最後還不是要便宜哪個男人!

包拯自然聽不得許氏在公堂上說這種低俗的話,立刻以不敬公堂的罪名下令打許氏二十大板。

而衙役們呢,對這惡婦早就恨得牙癢癢了,當即不再客氣,實打實的痛打了她二十大板,許氏被壓在地上,一聲賽一聲的痛呼著,卻還惡狠狠地盯著鬱衣葵,尖利叫道:“你要乖乖肯嫁,你爹娘也不會死!是你害死了你爹娘!你這禍害!掃把星!賠錢貨!”

鬱衣葵斜著眼看她,絲毫沒受到這咒罵的影響。

有些人就是這樣惡毒,明明是自己動手殺人,卻不覺得自己有錯,隻覺得全是彆人的錯,跟這種人講道德良心,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好在鬱衣葵也懶得跟她講道德良心,她一向喜歡的是殺人誅心。

她輕描淡寫地說:“你能模仿我的字跡?你有這個本事?”

許氏瘋狂的表情忽然僵住了。

鬱衣葵對包公道:“包大人,我這姨媽連字都不會寫幾個,不可能模仿我的筆跡,不過她那兒子倒是上過幾年學,字寫得很不錯。”

許氏的喉嚨裡忽然爆發出一聲怒吼:“不是我兒子!跟他沒關係!!是我……一切都是我的謀劃,和我兒子沒有一點關係!!!”

鬱衣葵居高臨下地看她。

她忽然歎息了一聲,道:“你哭了?”

許氏通紅的雙眼,已因為急切和驚恐留下了眼淚。

鬱衣葵蹲下了身,伸手捏住了許氏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正對著她。

她說:“你最愛你兒子?你殺人都是為了你兒子?”

許氏囁嚅著嘴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顯然已怕到了極點。

鬱衣葵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既然如此,我要你看著你兒子怎麼死。”

作者有話要說:咱們展大人下章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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