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在眼前緩緩合上,那張動人的笑靨卻仿佛還在眼前。
向日傾站在原地愣了好久,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如何回的自己的房間,等到回過神來時,他已經在床上躺下了。
他翻了個身,將自己的臉正對著與隔壁師姐房間相接的那麵牆,然後盯著那空空如也的牆壁再次發起了呆。
現在已經對症找到了師姐中的是什麼蠱,雖然隻記載了半張丹方,但剩下的丹方也有了方向,相信很快就能湊齊。
接下來就是收集藥材,眾所周知,這藥材品相越是精貴,練出來的丹藥效果越好,畢竟涉及到師姐的神識,煉丹的藥材自然是高級越好,不能草草了事。
但就算如此,收集藥材滿打滿算也不到一年。
也就是說,最遲一年,師姐的蠱就會解了。
然後,一切就都會恢複正常。
師姐就不會再喜歡他了。
她不會在對他說那些讓他方寸大亂的情話,也不會再要求他和她睡一個房間……
哦不對,現在還沒解蠱,他們就已經不用睡一個房間了。
向日傾忽然覺得眼睛有些酸澀,他閉了閉眼,緩解一直瞪著牆的疲勞。
但就在這時,他的房門忽然被敲響了。
他一愣,心跳忽地快了起來,而後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了下去,急哄哄地衝向門口,一把將門打開——
“師——”看清來人的那一刻,他親昵的語調自然而然地轉為禮貌的詢問,“夫子好,請問是有什麼事嗎?”
來人正是給他們安排房間的夫子:“向道友,弟子選比就在明日,請您到時候務必出席。”
“好,我知道了。”他扶著門框的手頓了頓,“我師姐那邊你說了嗎?”
“剛說了。”
“……好。”他心下有些許失落。
“那時間也不早了,向道友早些歇息。”
“好。”向日傾忽然意識到什麼,“夫子,你不會是在這一直等到我們回來的吧?”
“那倒不是。”夫子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他會關心這個,旋即笑著吹了個口哨,一隻翠鳥從院間的樹飛下,落在他肩膀上,“是他告訴我你們回來了。”
“原來如此。”向日傾也笑,“我能摸摸它嗎?”
“當然,他很喜歡向道友。”
“是嗎?”他確實從小就挺招凡獸喜歡的,但像小狼和翠鳥這樣已經凝識卻還親近他的妖獸倒是少見。
他摸了摸翠鳥亮麗的羽毛,而後拱手道:“辛苦二位了。”
夫子訝異,也拱手道:“向道友多禮了,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向日傾搖頭,卻未再多做爭辯:“時間不早了,夫子早些回去吧。”
“告辭。”
二人告彆,他看了一眼隔壁緊閉的房門,轉身回了房間。
……
第二天,才卯時,向日傾就醒了。
不醒也不可能啊,外麵全是吹吹打打的奏樂聲,還附加了靈力在上麵,幾乎傳遍了傳道書院每個角落。
他倒是也挺適應,他跟著薑父薑母他們住在翼峰的時候,每天也是在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