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聾的鼓聲響徹天地,狹小的函穀關前如潮水般湧來無邊無際的凶暴戰士,宛若天上的繁星,數也數不清。
從一年前開始,每一天都是如此,即使撞得頭破血流,視戰死為榮耀的凶暴戰士也毫不退縮,像打了雞血似的。
“敵人開始進攻了,所有人不要慌亂。”
“火炮呢?快點兒填充彈藥,不用瞄準,隻要轟出去就行。”
寬可跑馬的城牆上,眾多將校呼呼喝喝,一切都是那麼的井然有序,黑洞洞的炮火立即發出天神般的怒吼。
如雨般的炮彈毫無規律的砸在人群中,轟的一聲,方圓十丈之內人仰馬翻,殘肢斷臂到處飛舞,淚淚的鮮血將大地浸染成暗紅色。
整個戰場充斥著痛苦的哀嚎聲,很是慘烈,即便如此,不到一會兒功夫,剛空出來的縫隙很快被後麵的凶暴戰士填充,從巍峨的函穀關望去,好像剛才的火炮洗禮對敵軍毫無影響。
蟻多螻死象,好漢怕人多。
在漫天的炮火下,來自中央王庭各部落的凶暴戰士手持骨矛,小圓盾,宛若離弦的箭一樣快速衝過來,距離函穀關不到三十丈。
“敵人快要上來了。”
“火槍手,上。”
隻見訓練有素的士卒手持步槍,對著函穀關外就是一槍,都不用瞄準,黃橙橙的子彈帶著無邊的殺機穿透凶暴戰士的胸膛、頭顱等。
一批又一批的士卒來來回回,輪流出場,從旭日初升到日頭正中,煎熬的上半場才算過去,疲憊不堪的眾人這才有時間吃飯、喝水。
“快敲鐘!”
依靠著滿是箭矢的牆垛,司空千落正要掏出腰間的水壺,一股巨大的陰影沿著密西西比河向函穀關襲來。
漫天的烏雲綿延千萬裡,遮擋住炎炎烈日,函穀關上下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所有人戰戰兢兢的,喘不過氣來。
“咚咚咚!”
穿金裂石的鐘聲傳遍函穀關,剛躺下不久、和衣而睡的李寒衣以及處理帝國事務的盛明蘭立刻拿起身邊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