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按照記載來看,這位太上長老閉關的時候乃是氣血宗師,如今閉關二百年,對方的實力必定是更進一步。
特彆是在劍道人身上感受到的可怖氣息,更是讓呂英明白對方的可怖。
如今鐵劍宗雖然不說沒落,但也隻是勉強維持宗門地位而已,如果能有一位頂尖強者出世的話,那麼鐵劍宗當可更進一步。
往大了說。
一尊這樣的強者坐鎮,鐵劍宗說不定能如同武州的神武宗一般,成為比肩不朽宗門世家的頂尖大勢力。
一時間
。
呂英腦海中思緒眾多。
劍道人看了他一眼,便是看向血山府的方向,那裡天地色變,如同是有蓋世凶魔出世。
“五百年了,那頭邪祟再次出世,此番如若不能將其重新封印,勢必禍及天下,老夫此次出關,目的便是要解決此邪祟!”
劍道人的話,讓呂英麵色一變,腦海中所有的雜念都是消散不見。
“太上長老,血山府的邪祟非同等閒,當年天陽劍宗以及鎮邪司聯手才勉強將其封印,但就算是這樣,雙方都是付出莫大代價。
如今太上長老若是前往對付那頭邪祟,一旦有什麼閃失,便是我鐵劍宗的損失!”
不是他看不起劍道人,而是呂英更明白血山府邪祟的可怕。
那等存在。
就算是化生境的強者出麵,也不見得能夠是對手。
劍道人閉關多年,就算是實力再強,也不可能踏入大宗師的境界。
退一步來說。
哪怕劍道人真的踏入大宗師。
可一位武道大宗師,也不見得能夠比得上化生境的強者。
在呂英看來,劍道人乃是振興鐵劍宗的希望,斷然不能折在血山府。
聞言。
劍道人眉頭一皺,看向呂英的麵色有些不滿:“當年師尊創立鐵劍宗的宗旨,便是要鏟除邪祟,護衛一方平安。
當年血山府那頭邪祟出世,師尊更是親自前往鎮壓,自那一戰後,師尊重創而歸,不到百年便是傷勢不治而坐化,老夫作為其弟子,於情於理都要為其報仇。
更何況邪祟出世,必定禍及天下百姓,老夫又怎能坐視不管!”
劍道人的態度堅決,讓呂英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些什麼。
半晌後。
呂英才是開口:“如今廣陽王已是入主南陽郡,血山府有邪祟出世的消息,那位廣陽王必定不會坐視不管,隻要廣陽王背後那位武聖出手,當有機會鎮壓血山府的邪祟。”
說到這裡。
呂英瞬間就把自己的思路捋順,說話也是變得快了許多。
“所以太上長老完全沒有必要冒險,隻需等到那位武聖到來,所有的問題都可解決,若是那位武聖都解決不了,太上長老更沒有出手的必要了!”
“武聖?”
劍道人眉頭微蹙。
“你說的那位武聖又是何人,竟敢以聖自稱?”
說話的時候。
劍道人回顧腦海中的眾多記憶,都不記得有強者自稱武聖。
畢竟。
武聖二字絕非等閒。
沒有相應的實力以及命格,妄自稱聖便是自取滅亡。
呂英說道:“那位武聖並非自稱,而是朝廷親自下的聖旨,冊封其武聖尊號……”
隨後。
呂英就是把有關於顧青風的事情,全部都給說了出來。
越說。
劍道人麵上的震驚之色便是愈發濃鬱。
直到呂英話落,劍道人才是神色感慨。
“沒想到老夫閉關二百年,天下竟是有此等驚才絕豔之輩出世,一刀斬殺古禦天,難怪能被尊稱為武聖。
此人的武道修為,或許真的能夠跟萬載以前的武祖相提並論!”
“有此強者出世,武道當可振興!”
劍道人麵上滿是笑容。
武道沒落。
這是由來已久的事情。
自武祖坐化,術士興起,武道便是日漸勢微,但如今有這等強者出現,重新振興武道,也隻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已。
隨後。
劍道人看向血山府的方向,麵上笑容收斂,神情重新變得嚴肅。
“以你說法,那位武聖的確是有對付血山府邪祟的能力,不過那位身處廣陽府,真要得知消息到來,也是需要一定時日。
於邪祟而言,隻要屠戮生靈便可提升實力,此番邪祟自血山府複蘇,若無人出麵抵擋,勢必會造成更大的麻煩。
老夫年事已高,此生想必也沒有踏出那一步的機會,與其黯然坐化,倒不如拚儘最後一分力,也為南陽郡的百姓爭取那一線生機!”
劍道人說到這裡,揮手間就有一道劍氣擊碎亂石,露出裡麵的洞府景象。
“這裡麵乃是老夫閉關的地方,其中有老夫留下來的一些感悟,以及一些鐵劍宗的傳承,你為宗主,當可入內一觀,具體能夠得到多少,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至於宗門鐵劍的話,老夫要用做對付血山府的邪祟,要是老夫隕落在血山府,你可後續再前往血山府,將此劍找尋回來!”
劍道人拍了拍背後的劍柄,對著呂英說道,如同交代後事一樣。
不等呂英開口說話,劍道人便是一聲長嘯,恐怖真氣驟然爆發出來,整個人瞬間消失在了原地,向著血山府的方向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