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的表情很冷,認識她這段時間,林江也是第一次見到她露出這樣的表情。
再看看那個男人,可見兩人的關係似乎並不尋常。
“你怎麼回事,你媽死的消息怎麼不告訴我!”
看了一眼麵前這個麵色黝黑男人,林江猜到了兩人的身份。
很有可能是她的父親。
彆人不太可能用這樣的態度,和沈清秋說話。
因為一直沒聽她提起過自己父親,還以為他的父親去世的早,自然也就沒有問過這方麵的事情。
看眼前的情況,不難猜出,兩人的關係似乎並不好,連母親過世的消息,她都沒有通知。
“通知你乾什麼?你還忙著賭錢呢,怎麼有時間過來。”
“不管怎麼說她也是我老婆,出了這種事,我肯定是要到場的。”
“你要是真有這個心,住院的時候怎麼不過來,不僅一分錢都沒拿,連麵都沒露過,我還有必要通知你麼!”
中年男人伸手指著沈清秋。
“你怎麼跟我說話呢!我是你爸,伱知不知道!”
“從今以後我和你斷絕關係,你也不要再來找我了。”
“你現在有能耐了是吧,都敢不認我了!”
中年男人的麵目可憎,惡狠狠的說:
“想要斷絕關係也可以,給我拿10萬塊錢,從前以後,我就不來找你了。”
“想都不要想,一分錢都不會給你!”
“你彆忘了,我是你爸!”
“你不是,你就是個無藥可救的賭徒!”
“你他媽!”
“哎哎哎……”
中年男人伸出手,就在要打到沈清秋的時候,被林江攔住了。
“有話慢慢說,打人就不對了。”
中年男人咬著牙,試圖掙脫,但林江的力氣比他大很多,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
“你是個什麼人?男朋友麼。”
中年男人打量著林江,又看了看他開的車,“給我拿10萬塊錢,她就是你的了。”
林江:???
“你他媽想錢想瘋了吧?”
“這不很正常麼,就當是彩禮了。”
“林江你不用搭理他,咱們走!”
沈清秋拉著林江上車了,中年男人也跟了上來。
林江沒管那麼多,一腳油門踩下去,開車帶著沈清秋離開了。
疲憊的靠在車窗上,沈清秋一言不發。
林江開著車,把她帶回到了世紀凱旋。
“走吧,上去坐坐。”
兩人一起下了車,回到了家。
奢華的環境,並沒有讓沈清秋驚訝。
她清冷的性子,讓她並不在意物質上的奢華。
“要不要喝點酒?”
看著廚房裡的林江,沈清秋點點頭。
她可能也需要一種方式,去發泄心中的情緒。
拿了幾罐啤酒,打開一聽,遞到了沈清秋的麵前。
後者仰頭猛灌了一口,看的出來,平時是不怎麼喝酒的。
“讓你見笑了。”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都理解。”
林江舉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也沒有多說話,慢悠悠的陪她喝著。
一聽啤酒喝完,沈清秋又打開了一瓶,臉上已經泛起了淡淡的紅暈,確實是不勝酒力的類型。
坐在沙發上,沈清秋的眼眶紅了。
“你要想辦法擺脫他,免得以後再來找你。”
“我想好了,再來我就報警,總之不會再給他一分錢了。”
林江點點頭,沒說其他的。
這是她的家事,讓她自己解決好了。
喝著喝著,沈清秋沒動靜了,發現她枕在沙發扶手上睡著了。
“酒量也太差了,不到兩瓶就喝成了這樣。”
輕輕碰了她一下,想讓她進屋裡睡,發現她沒有任何反應。
伸手將沈清秋攔腰抱起,將她抱到了臥室。
客廳裡還剩了幾瓶啤酒,林江也沒有浪費,自己慢悠悠的喝了起來,倒也愜意。
嗡嗡嗡——
手機響了,是趙芳菲發來的消息。
趙芳菲:“江哥,睡了嘛?”
林江:“還沒呢。”
趙芳菲:“明天有時間嘛?我休息,要不要來我家吃飯?”
趙芳菲:“琪琪也不加班,咱們一起吃。”
林江:???
吃飯就吃飯,特意提馮琪一下乾什麼?
要是這樣,明天又得來一次二番戰,乾就完了。
林江:“OK。”
趙芳菲:“可愛.JGP。”
聊完,林江把手機扔到一邊,繼續喝酒。
喝光之後,自己也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起來的時候,沈清秋局促的坐在沙發上。
看到自己出來,慌慌張張的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我昨天是不是喝多了?在你這睡著了。”
林江點點頭,“但你放心,沒有發生電視劇裡那些狗血情節,我什麼都沒乾,你身上的衣服我都沒動。”
“這我知道……”
都是成年人,有沒有發生過那種事,是一目了然的。
緊張的攏了一下頭發,沈清秋的眼神亂飄,不知道該放在哪裡。
“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沒事,這麼大的房子,我自己住也沒意思,隔壁有個人還能有點生氣。”
“我本想著給你做點早飯的,但你們家的東西我不太會用。”
“來者是客,無論怎麼樣,也沒有讓你做飯的道理,想吃點什麼?我訂點外賣。”
“我,我都不吃了,我上午還有課,得先走了。”
急匆匆的沈清秋穿好了鞋,緊張的像是作弊的學生。
“那我就不留你了。”
“你,你等我電話,有時間的時候我請你吃飯。”
“好。”
沈清秋離開了,回想著她緊張到說話都不利索的樣子,還挺有趣的。
簡單洗漱了一下,林江準備回公司看看,這時手機響了,是馮琪打來的電話。
“江哥,你在家嗎?”
“在家,怎麼了。”
“我就在世紀凱旋呢,能去你家坐坐嗎?”
“這有什麼不行的。”
“你吃早餐了嗎?我可以給你買點過去。”
“也行,看著買點就行。”
“嗯嗯。”
大約過了20分鐘門鈴響了,林江給馮琪叫了梯。
身上穿著一件灰色的裹身裙,把胸前撐的圓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