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聽我的話,一會兒不管彆人怎麼問,你們咬死了一句話,事情都是鐵頭乾的,你倆就是在旁邊看了一會,聽見沒有?”蕭盼兒嚴肅的說。
她一點也沒覺得教孩子撒謊,有什麼不對的,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啊,她有一對重男輕女的爹媽,還有兩個把她當吸血包的哥哥,不活的自私一點兒,怎麼可能活到現在。
隻要不涉及到自身的利益,說點謊話沒啥的,蕭盼兒心裡這麼想。
“記住沒有?”她又問了一遍。
大毛知道撒謊不好,但看著王大媽差點要把他吃了的目光,還是點了點頭,小聲說,“知道了。”
蕭盼兒滿意了,又把倆孩子拉了出去,迎門照麵就跟王大媽對上了眼神。
她清了清嗓子,“我家倆娃說了,事情不是他們乾的。”
“合著你問了半天就問出這麼個結果?不是他們乾的還能是誰?我連他們捅馬蜂窩的工具都帶過來了,你們瞧瞧!就是這根竹竿子。”王大媽氣的臉都紅了,奪過蘇嫂子手上拿著的竹竿,給大家展示著。
於奶奶看見那竹竿,驚呼了一聲:“那是我平時用來曬衣服的竹竿啊,這誰拿出去的?”
久經滄桑的竹竿子,先是被張俏偷走去掃蜘蛛網,又被大毛偷走去捅馬蜂窩。
竹竿子招誰惹誰了這是!
蕭盼兒不慌不忙,指著剛剛進來的鐵頭就說,“確實是我們院子裡的孩子捅的蜂窩,但不是我家大毛二毛,是鐵頭。”
“鐵頭也是我們院子裡的孩子,跟他們一起去的,事情就是鐵頭乾的。”
鐵頭也不知道現在是個啥情況,正拉著小丫的手悄咪咪往裡走呢,正走著,忽然就被一個大媽提溜起來了,跟拎雞崽子似的,提溜到了半空。
“是你乾的?”王大媽打量著鐵頭,沉聲問道。
很會煽風點火的蕭盼兒立刻說,“就是他。”
王大媽眯起了眼睛,不善的看著鐵頭。
鐵頭壓根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忽然就被人提溜起來,被兩個婦女輪流打量著,找他麻煩。
鐵頭今年五歲多,因為父母不在家,沒人教導他,本身發育就比彆的孩子慢一些。
沒事的時候能把話說明白,但是
一著急,說話就開始顛三倒四,一般人也聽不懂他在說啥。
就比如現在。
王大媽盯著鐵頭,詢問道:“你為啥要捅蜂窩?還把我家孩子害成這樣?你家長呢,讓你媽出來賠禮道歉!”
一連串的問題已經把孩子的腦子砸暈了,鐵頭根本不知道怎麼回答,一張嘴眼淚稀裡嘩啦的流下來,他嗷嗷的哭,“不是我捅的,不是我乾的!我要我媽媽,嗚嗚嗚嗚,媽媽……”
他一邊掙紮一邊嗷嗷哭,嘴裡還在喊媽媽。
王大媽把他放在地上,鐵頭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抱著腿就哭開了,“不是我乾的,真的不是我!”
眼看孩子哭的都在打嗝兒,蕭寶珍忍不住說,“先把齊燕叫回來吧,鐵頭現在什麼都說不清楚,把孩子媽叫回來問問。”
其實大家夥兒看著鐵頭這樣子,心裡也覺得可憐,一個五歲多的孩子麵對這種情況,心裡早就嚇得不行了。
蕭寶珍這話一說,立刻有人響應,“就是,孩子現在說不明白,我去找齊燕。”
說著,有個腿腳快的就朝著鋼廠跑過去了。
家屬院距離鋼廠不遠,步行不過十分鐘的路程,齊燕在廠子裡聽說兒子闖了禍,連忙跟領導請了個假,騎著自行車就往家趕。
也就過了幾分鐘的功夫,齊燕回來了,到了家門口聽見兒子在撕心裂肺的哭,扔了自行車就跑進來。
“怎麼了怎麼了?我兒子乾啥了?”齊燕火急火燎的問。
她一進來就被蕭盼兒甩了個大鍋。
蕭盼兒抱著小丫說,“你家鐵頭闖禍了,領著孩子出去捅蜂窩,結果蜜蜂飛出來把彆人家的孩子給蟄了。”
“你瞧,蟄成那樣。”她伸手指了指王大媽帶來的倆孩子,一個豬頭一個獨臂俠。
看見媽媽回來,鐵頭哭著跑過去,委屈的鑽進齊燕懷裡,“媽媽,我沒有,不是我捅的。”
“沒事,媽媽相信你,咱不哭了。”齊燕心疼的給兒子擦了擦眼淚。
王大媽一聽就急眼了,“你啥意思啊同誌,不是她家孩子乾的,也不是你家孩子乾的,那是誰乾的?我們那邊的孩子可是看見你們拿著竹竿去捅蜂窩的!”
她生氣的說,“你們護短可彆護的太厲害了,做錯了就得認,該打打該
罰罰,犯了錯不打,你是打算以後慣出來個蹲笆籬子的?我們也不要求你咋樣,賠禮道歉,賠錢讓我們帶孩子去醫院。”
齊燕轉身就跟王大媽說,“大媽,這事兒真不是我護短,自家的孩子自己知道,你看我們家這個小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