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敬卻搖頭說,“不像,宋方遠這人我不怎麼熟悉,不過他最近在廠子裡風頭挺大,要是有這方麵的問題,廠子裡早就應該傳遍了,可我沒聽說過。”
“那外麵的女的是怎麼回事?”這下更納悶了。
這時候高莘才說,“應該不是你們說的那個情況,因為外麵那個女人年紀比較大,我看也就比宋大媽小幾歲。”
他撓了撓頭,“反正年紀不小,打扮的也不像年輕人,既像奶奶又像阿姨。”
這下把蕭寶珍和高敬兩口子都說迷糊了,不知道外麵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一家人正奇怪的時候,就看見白家的張俏正好從家門口路過,嘴裡也在嘀咕。
“外麵那女的什麼情況,嘴裡不乾不淨的,好像在罵人似的。”
“可惜我還得幫著玉娘做飯,沒法子出去看熱鬨,真是的!早知道應該說我出來上大號,就可以在外麵多看會兒。”
這下蕭寶珍一家人就更疑惑了。
不過因為家裡的事情還挺多,要做年夜飯要忙活一些零零碎碎的瑣事,也沒人出去看個究竟。
就連高莘都被蕭寶珍攔在家裡了,她總覺得外麵那女的不正常,怕惹出什麼亂子,到時候傷到就不好了。
其實胡同裡家家戶戶都是這麼想的,好多人家都知道外麵來了個神神叨叨的婦女,嘴裡還在不乾不淨的罵著什麼,但愣是沒有一家人出去看。
沒彆的,大家夥兒都在忙著做年夜飯,根本沒功夫看熱鬨,小孩子也不行,萬一被那個女人發瘋給傷了呢。
蕭寶珍:“等著吧,要是真有什麼事情肯定會鬨起來的,不然這女的大年三十不在家吃年夜飯跑咱們這乾啥來?”
事實上,還真被蕭寶珍給說對了。
過了一會,果然聽見外麵傳來潑辣的叫罵聲,外麵直接罵起來了,是那個女人在罵。
因為那個女人在院子外麵罵人,院子裡麵是聽不清的,隻是隱約聽見一些臟汙的話,什麼十八輩祖宗、你姥姥之類的詞語。
那聲音特彆大,一口一個你姥姥,又提起了宋方遠,總之就是在罵宋方遠的十八輩祖宗。
蕭寶珍聽著那女人的叫罵聲,總覺得聲音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
不等蕭寶珍想起來,院子裡已經有人按耐不住了。
白家應該是在炸肉丸子,張俏滿手的白麵和肉,手都沒洗就跑出去看熱鬨。
看了一會熱鬨,她忽然又風風火火的跑了回來,從進門就在喊,“不好了,宋方遠你快點出來,外麵有個女的在罵你!”
這一嗓子先驚到了於奶奶,牽著狗出來,急忙問說,“怎麼回事啊?”
張俏臉上帶著看熱鬨的興奮,“外麵有個婦女在罵人,說宋方遠是個狐狸精,我這不是為了喊他們兩口子出來嗎?”
說著,她一陣風似得跑去了後院,聲音嚷嚷著外麵的事情,又讓宋方遠趕緊出去。
這時候,整個院子都已經被張俏的聲音給點燃了,家家戶戶隻要能動彈的都跑了出來,麵麵相覷。
許大方一臉迷惑的撓頭,“我隻聽說過罵女人是狐狸精、狐媚子的,這男人也能是狐狸精?”
說完就被許大媽推了一把,“咱們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走走走,出去看看。”
因為一句宋方遠是狐狸精,整個院子都出動跑出去看熱鬨了。
蕭寶珍夫妻倆也覺得好奇,回家洗了手跑出去,到了胡同裡才發現已經聚集了好多人,估計是胡同裡好多人家也出來了。
夫妻倆找了個沒人又安全的位置,拉著高莘站在那邊看熱鬨。
這時候婦女還在叫罵,而且罵的越來越難聽,根本不顧忌什麼了。
蕭寶珍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就看見胡同口的老槐樹下麵站著一個中年婦女,穿著灰藍色的棉襖,中長頭發。
她一看:“是她啊?”
高敬:“你認識這個人?”
“這個女的前兩天來我們胡同打聽過宋方遠,我跟蕭盼兒都碰見過。”蕭寶珍說。
這不就是那天裹著頭巾的婦女?
那中年婦女此刻兩手叉腰,眼睛瞪的老大,眼神不停的在周圍看熱鬨的人裡麵巡視著,好像是在找什麼人。
緊接著她又是一聲怒罵,“宋方遠你個狗娘養的!趕緊給老娘出來!你個狐狸精勾引我男人,你臭不要臉!趕緊給我出來!”
她一邊說一邊捋起了袖子,語氣特彆粗暴的說,“我今天倒要看看你長成什麼樣,也敢來勾引我男人,給我出來!”
這中年婦女還指著周圍看熱鬨的人說,“你們可彆想袒護這個小妖精!今天她不出來我就不走了,我鬨死你們我!都彆想過個好年!”
被她指到的吃瓜群眾:“???”
大家夥兒都懵了,齊刷刷的懵逼,還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
倒不是抓奸的場麵稀奇,要說抓奸這些年大家也見了不少,哪次不是大熱鬨。
但誰也沒見過現在的場麵。
“小妖精”“狐狸精”這些詞,竟然出現在一個男人身上!宋方遠是特麼的男人啊!他勾引誰家的男人了?
因為這消息太勁爆了,大家夥兒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就沒有說話。
隻有蕭寶珍大概猜到了點皮毛,她也沒有站出來,隻是看向剛從院子裡走出來的宋方遠和蕭盼兒兩口子。
這兩口子一出來,就聽見有個婦女在用臟話罵自己祖宗,罵自己,還罵的那麼難聽,心情當然不痛快,臉拉的老長。
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