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 搶回這條命(2 / 2)

治療一個陳超,對蕭寶珍來說不是難事。

蕭寶珍擔心的也不是自己救不了人,而是她考慮到現在已經不是末世了,她已經穿越到了六十年代。

她帶來的異能,可以用以前跟赤腳大夫學習來解釋,可赤腳大夫都沒有單獨救治陳超的能力,她忽然說自己可以,還真的救治成功,這落在彆人眼裡難免就要多想。

蕭寶珍還考慮到一層,雖說國內已經太平了,但還是經常聽說濱海某某城市抓到了敵特。

萬一她出手救治了,回頭有人琢磨著覺得不對勁,把她當敵特給舉報了,這可真是有理說不清。

重活一輩子,蕭寶珍已經厭倦了以前在末世那種打打殺殺,食不果腹的日子,也討厭那種提心吊膽的生活。

她隻想跟高敬過好紅紅火火的小日子,在能力範圍內治病救人,這些都是可以的。

但要是為了救人,讓自己付出生命危險,那不可能。

蕭寶珍沒有那麼大的胸懷,她也惜命。

這些想法在腦子裡過了一圈,蕭寶珍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當下她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我不行。”

何小燕的眼神立刻灰暗下去,眼淚不要錢的往下掉。

不過很快,蕭寶珍又說了一句,“但是我之前跟赤腳大夫學了一套針法,對止血很有效果,我可以先給他把血止住,這樣不至於因為等不到醫生來,就失血過多喪命了,把血止住,好歹能撐到醫生過來,這樣也多幾分希望,你說呢?”

本來何小燕已經麻木了,聽見這話好像看見了希望,連忙點頭,“好!好!謝謝你啊,真是謝謝,我已經不知道說啥好了。”

剛才過來的醫生已經忙著去救治病人了,當下何小燕跑過去,找護士要來一套針,蕭寶珍簡單消毒之後,給陳超紮了幾個穴位。

那架勢看著挺唬人的,但其實隻有蕭寶珍自己知道,穴位是假,真正起作用的是她的異能。

針紮下去後,效果很快出來了,陳超流血的速度慢了下來,剛才流血的速度像個開閘的水龍頭,現在流血的速度就像是壞掉的水龍頭,滴滴答答的。

雖說沒有完全的止住血,但現在情況可是好多了,撐到醫生過來不是問題。

何小燕看見血止住了,感激的恨不得跪下磕頭。

這被陳永勝蒙騙的時候,她不覺得兒子有多重要,但現在清醒了醒悟了,再看見兒子就覺得十分的對不起。

可還沒等她好好彌補,兒子就受了重傷。

大家夥兒看見何小燕那樣子,心裡也是五味雜陳,紛紛移開視線不說話。

就這麼一會的功夫,急診竟然又過來了一些人,吵吵嚷嚷的。

這些人傷的也不輕,有人鼻青臉腫,還有人一隻胳膊都斷了,他們過來的時候還在吵架,嗓門一個比一個高。

很快有醫生出來查看情況,聽他們一說才知道是打架了,你拉我扯的,全都受了傷。

齊燕看著這情況,湊過來跟蕭寶珍嘀嘀咕咕,“這人越來越多了,不行啊,我怕醫生忙不過來,回頭真把陳超給拖出事情來。”

“我覺得也是,還是得想想辦法。”蕭寶

珍也皺眉說道。

不過還不等她說完,齊燕這急性子也是利落,趁著醫生經過他們身邊,一把就把醫生給薅住了。

醫生嚇了一跳,“哎你這女同誌,你不能強行拉著我啊,我知道你們著急,你們是哪個病人的家屬來著?”

“那個被紮傷了腿的。”蕭寶珍提醒。

醫生一拍腦袋,“哦哦,我想起來了,剛才還記掛著這事兒呢,現在裡頭已經忙過一陣了,我來給傷員想辦法止血。”

這醫生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床板旁邊,掀開棉被一看,頓時驚奇了,“咦?這咋回事,血竟然已經止住了?”

當下有人湊過去把剛才的事情講了講,說是蕭寶珍這個大夫用針灸的手法,把陳超的血給止住了。

醫生聽完點了點頭,也沒有發出質疑,畢竟他知道中醫有本事的不少,說不定人家就是哪個老中醫的弟子,再說了,這血已經止住了,人家的本事就擺在眼前。

何小燕又急忙湊過來,“醫生啊,你看啥時候能過來給我兒子處理傷口?”

醫生便皺起了眉毛,“雖然裡麵的情況好了一些,但是還不容樂觀,你兒子的情況也嚴重,需要動手術縫合的,可我們現在根本騰不出人手來做這個手術,你也看見了,這急診室人越來越多了。”

“這可咋辦啊?”何小燕完全傻眼了,像隻熱鍋上的螞蟻。

這時候還是齊燕站出來,冷靜的問道:“那您能不能給我們指條路,好歹先把手術給做了,把命給保住了,其餘的以後再說。”

這麼一問,倒是把醫生給問住了,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看看蕭寶珍,又看看何小燕,欲言又止。

齊燕到底是做領導的,頓時明白醫生在顧慮什麼,又拉著何小燕,細細的解釋說,“何大姐,現在醫院的情況你也看見了,人家醫生不是故意不救你兒子,確實是人手不夠,太忙了。”

齊燕繼續道:“現在我們也是沒辦法,求人家醫生給指一條明路,先把孩子命給保下來,這是咱們大家夥兒的目標,但是你得明白人家也是冒著風險的,到時候真的給你指了條路,萬一啊,我是說萬一出現什麼意外情況,你不能反過來怪罪人家醫生,說他給你的這條路就是錯的,隻要能把孩子的命保下來,一切好說,你要是同意,咱們就去問醫

生,你說怎麼樣?”

說白了,人家醫生也是擔著風險,貿貿然的不敢開口。

何小燕一開始是覺得腦子嗡嗡的,亂糟糟的,好像一團亂毛線,但是齊燕的話就給她找到了毛線的線頭,終於從那紛亂的情緒中清醒過來。

她沉默了半晌,像是下了什麼決心,“我明白你的意思,我都懂,隻要能把我兒子的命保住,不管出現啥情況我都能接受。”

她甚至跑過去跟醫生說,“您就直接說吧,最後不管是啥情況我都不會來找你的麻煩,我可以給你們醫院寫保證書,我也可以給你寫,我是他媽,我能做主的。”

醫生鬆了口氣,“那也不至於,我也就是提個辦法。”

當下沉吟了片刻,這才說道:“我們這有個姓江的老醫生,以前在鋼廠醫務室工作,現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