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寶珍笑了笑,“你先吃吧,回頭跟你說。”
蕭寶珍確實一直在思考,思考的還是葉紅纓的事情,她第一次碰上這種事情,實在拿不準要怎麼處理。
要是放在後世,蕭寶珍直接告訴自己哥哥,讓他去決定就好了,至於名聲不名聲的事情……
後世信息傳播的那麼快,今天還在討論你,過兩天新的事情出來,又去討論彆人了,誰還記得那麼多,更何況後世也沒現在這麼在乎名節。
但現在不一樣,這個風氣保守的年代,未婚先孕的事情傳出去,會讓整個家族都抬不起頭,姑娘本人就更彆說了,被異樣目光逼死的都有。
蕭寶珍猶豫不決,不知道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二哥,告訴家裡人。
她擔心的是萬一這件事情傳出去,最後葉紅纓也一時想不開,跳河自儘了怎麼辦?
思來想去,蕭寶珍決定把這件事情拿出來,跟高敬商量商量。
吃過飯之後,一家人兌了熱水洗漱,夫妻倆洗了腳以後便躺在床上。
高敬直接問道:“寶珍姐,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既然已經決定跟高敬商量,蕭寶珍也就不賣關子了,直接開門見山,“你還記不記得我打聽我二哥對象,也就是葉紅纓的事情?”
“記得?打聽出來了?”高敬說。
蕭寶珍沉默了一下,這才說道:“葉紅纓可能是懷孕了。”
“什麼?”高敬驚得直接從床上坐起來,此時還沒完全進入春天,晚上溫度很冷的,乍然從溫暖的被窩裡鑽出來,驚得高敬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也實在是這個消息太驚悚了!讓人嚇一跳!
蕭寶珍默默把高敬拉回被窩,深吸一口氣,把這兩天葉紅纓的表現告訴他,最後滿臉唏噓的說道:“一開始我也以為她是胃病加上小日子來了,所以才那麼難受,也就沒放在心上。直到晚上跟楊雪一起吃飯的時候,聽她提起來婦科才想起這一茬。我想想也覺得奇怪,如果是小日子來了,照理說過幾天也該結束了,沒那麼難受了,但是葉紅纓的臉色一直就那麼難看,臉色白的像紙一樣,情緒也一直不高,後來我才想起可能是懷孕了。”
這下高敬也沉默了,過了一會才問,“懷孕
的事情,能確定嗎?”
“還確定不了,這隻是我根據她的反應猜測的。”蕭寶珍擔心的就是這個,“就是因為不能確定,所以我才猶豫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家裡,告訴二哥。”
她一邊說著,一邊無意識的拽著被單,“你也知道我二哥那人,平時看著人高馬大見了誰都笑,但是脾氣很衝動的,腦子也轉不過彎,他要是知道這件事,說不定能直接衝到鋼廠去找葉紅纓質問,到時候事情鬨大了,對誰都沒好處。”
蕭寶珍:“所以我在想,要不要再拖一段時間,等我真的找到證據了再說,你覺得呢?”
剛才蕭寶珍說那些話的時候,高敬沒有插嘴,讓她慢慢的梳理思路,等蕭寶珍問到的時候,高敬才開了口。
他沒有立刻給出建議,反而慢悠悠的說道:“寶珍姐,我有個提議,現在不管葉紅纓有沒有懷孕,她身上肯定是有貓膩的對吧?這個我們都看出來了。”
確實如此,葉紅纓的情緒明顯不對勁。
蕭寶珍點點頭,“對,怎麼了?”
“既然她有貓膩,我們就得按照最壞的結果去考慮,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假設她真的懷孕了,那我問你,懷孕的人多長時間才會開始乾嘔?”高敬問說。
蕭寶珍想了一會:“大概是兩個月的時候會出現早孕反應,而且會在那個時候達到巔峰,也就是你說的乾嘔,吃不下飯之類的。但是這種事情有快有慢,快的人一個月的時候也會有的。”
高敬眉毛皺起來,“兩個月的時候她跟二哥還沒處對象,也就剛剛認識吧?那我們就按照一個月來算,上次回去的時候二哥跟我們說,他跟對象也就處了一個月,加上這段時間,滿打滿算一個多月,也就是說,他們必須在剛處上對象的時候就在一起,並且一下子就懷孕了,你說,二哥是這樣的人嗎?有這種可能嗎?”
“當然不可能。”蕭寶珍想都沒想就說,“我二哥不是這樣的人。”
她雖然是穿過來的,但看過原書的劇情,原書中雖說對原身一家子描寫不多,但也多少提過二哥,原書中說,因為原身一怒之下跳河,二哥為了妹妹還去找過宋方遠一家子,但是沒有證據,又是鄉下人進城,直接被宋方遠給趕出來了。
被趕出來後的二哥也沒有放棄,隻要有空就要去找
宋方遠一家子討公道,讓他們給自己死去的妹妹正名,讓他們給死去的妹妹一個說法。
宋方遠不搭理他,他就跑去鋼廠門口扯著嗓子喊,說自己妹妹被人害死了,冤死了!
可那本書不知道怎麼回事,正義和道理永遠站在男女主那邊,無論蕭建遠怎麼鬨騰,永遠起不了作用。
而宋方遠一家也從沒把蕭建遠當盤菜,宋方遠和蕭盼兒更是把二哥當成他們愛情路上的絆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