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於國良還沒覺得自己有啥問題呢。
蕭寶珍反問:“那剛才的感覺好受嗎?您沒覺得像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嗎?要是再拖下去,萬一下次身邊沒人,您會怎麼樣,想過沒有?”
這話說的直白,於國良按著胸口不說話了。
孫科長一開始還不當回事,但想起剛才於國良咳嗽起來的樣子,心裡又很放不下。
他想了想,“派輛車子送去醫院,這個我就能做主,畢竟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老於出事,我就是想問,這路上安全不?這個哮喘一般會因為什麼原因發作?萬一在路上發作了怎麼辦。”
“哮喘一般會因為刺激發作,比如情緒激動或者是外界的刺激,如果您不放心,我可以跟著車一起出去,一路上隨行。”蕭寶珍直接說道。
聽了這話,孫科長就開始認真考慮這件事的可行性了,他沉著臉,一時半會的沒有吭聲。
孫科長還沒有表態,這時候有一個人倒是蹦躂出來了,而且蹦躂的還挺歡快。
不是旁人,正是白根強。
一聽說要把於國良送去大醫院,剛才還躲進人群的白根強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來了,皺著眉說道:“能不能再過段時間,我們車間現在的工作正忙著?”
“工作重要還是你師父的身體重要?”蕭寶珍看見這個打老婆的變態就覺得厭煩,語氣自然好不到哪去,“人都說你白根強是個孝順的,恨不得把師父當親爹,你親爹生病了你就這態度啊?”
“你這話分明是在給我扣帽子!我擔心鋼廠的生產任務有什麼錯?”白根強眼珠子一轉,立刻找到了一個好借口,“現在鋼廠工作繁重,我師父又是個重要的領導,沒有他把持著,我是真怕工作出什麼問題,就問了這麼一句,小蕭同誌你未免太敏感,想的太多了點!”
“嗬,我想得多還
是你真的這麼想的,你自己心裡清楚。”蕭寶珍冷笑著看他一眼。
就這一眼,把白根強看的心裡直突突,但他相信自己乾的事兒沒有被人發現。
挺直腰板,白根強理直氣壯的說道:“我師父在我心裡跟親爹沒什麼兩樣,但都是一心為革命做貢獻,就算今天倒在這的是我親爹,我也會這麼想的,我就是心係工作,其他人都知道。”
站在附近的就有二號車間的職工,平時跟白根強的關係還算不錯,連忙過來幫著解釋,“對對,根強這人沒什麼心眼子,他也是著急工作一時嘴快了,大夫你真的誤會了。”
白根強一看還有人幫著自己說話,更加來勁了,指著蕭寶珍就說,“更何況我不讓去,也是擔心師父,你又不是專業的大夫,你隻是醫務室的一個臨時工,我怎麼能放心讓你隨行?”
“你媳婦上次被你打的呼吸性堿中毒,心臟驟停差點死了,還是我救回來的。”蕭寶珍聽完直接笑了,“當時你怎麼說的?你說多虧了我醫術高明才把人救回來,現在又成了另一套說辭,白根強,端起碗吃飯擱下筷子罵娘,還是你玩得熟練啊。”
白根強臉色一白,聲音都沒那麼硬氣了,還左右看了看,生怕有人追著他打老婆這件事兒討伐他。
好在大家夥兒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