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6 章 又是一場吃瓜大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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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蕭寶珍家回去後,第二天大清早於衛海就孤身一人的,進了保衛科孫科長的辦公室。

也不知道他究竟跟孫科長說了啥,在辦公室裡跟孫科長聊了好長時間,期間有保衛科的小夥子湊到門上偷聽,就聽見裡頭孫科長正拍著桌子大吼呢。

裡頭的於衛海也不泄氣,也梗著脖子跟孫科長對吼,口口聲聲說的都是什麼“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又說什麼“隻要能抓住罪犯,非常規的手段也是可以用上的”

保衛科的小夥子們聽的可起勁了,還拉著彆人一起聽,結果許大方笨手笨腳的,一不小心把旁邊的掃把給碰倒了,這下驚動了裡頭的人。

孫科長跑出來,黑著臉,照著他們的屁股一人踹了一腳,讓他們滾遠點,大家這才沒辦法偷聽了。

總之,最後是於衛海把孫科長給說通了。

於衛海離開保衛科之後,孫科長就正兒八經的跟大家宣布,說因為於衛海以於主任家屬的身份向鋼廠施壓,讓他們在一個星期內必須找到害了自己叔叔的凶手,否則,他會直接向上級公安報案,讓公安入駐鋼廠查案子。

要是公安真的來了,這消息也就瞞不住了,鋼廠,也就丟人了嘛。

所以保衛科對於這件事情挺重視的,當天上午就開始轟轟烈烈的查案了。

要說害死於主任的凶手,目前就一個人選——白根強。

而保衛科針對的人也正是白根強。

當天上午保衛科就在整個鋼廠走訪了一圈,先是調查,主要是調查跟白根強有來往的人,把他們挨個的叫過去談話,詢問他們有沒有發現白根強跟於主任相處之間的異常。

在鋼廠裡頭調查了一圈之後,還去了胡同,走訪了很多白根強的鄰居,把白根強在家裡的情況也問了個底朝天。

不僅如此,從醫務室到所有車間,但凡跟白根強有關係的事情和搭話過的婦女,都被保衛科叫過去盤問了一通,出來之後大家夥兒都拍了拍心口,滿臉疑惑,“嚇死我了,保衛科的人好嚴肅啊,這白根強到底犯了多大的事兒,這麼大的陣仗啊?”

保衛科調查起來動靜特彆大,而且孫科長現在做的是有罪推論,也就是說,把白根強當成嫌疑人在調查,凡事都是以他確實犯罪了,來找線索的。

這動

靜一鬨出來,整個鋼廠都沸騰了,好多人都在討論白根強到底是不是害死於主任的那個人。

王大媽一開始還能沉得住氣,直到保衛科上門開始搜查白家,王大媽坐不住了,使喚張俏把自己送去醫院,把人全都關在外頭,自己跟白根強呆在一個房間,母子倆嘰嘰咕咕的商量了好長時間。

王大媽前腳從醫院回去,後腳白根強就在醫院鬨起來了。

“我要出院!我沒病,我也不是個罪人,你們憑啥把我關在醫院裡啊,我要回去上班!我是鋼廠的工人啊!”白根強跟負責自己的小護士嚷嚷說。

小護士也不知道為啥前兩天還好好的白根強,忽然就發起了瘋,她咬著唇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麼對付發瘋的白根強,最後跑出去把主治醫師給找過來了。

主治醫師過來之後,看了看白根強的病曆就說,“白根強同誌,從目前的檢查結果來看,你的身體確實沒有什麼大問題。”

彆看那天晚上白根強挨了打,看著半死不活的,但都是胡同裡的老街坊們打的,老街坊又不是練家子,打人的時候也不會照著死了打。

他看著嚴重,到了醫院一檢查,其實都是皮外傷,處理了傷口,輸液消炎了兩天,傷口一結疤,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白根強一聽,直接從床上爬起來,“我的身體都沒問題了,憑啥不讓我出院,我要走!給我辦出院!”

主治醫生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壓根不相信鬼上身那一套。

他推了推眼鏡兒,冷冷的看著白根強,一副看穿他的模樣,“你身體雖然沒什麼毛病,但是你精神上出了很大的問題,我們現在初步懷疑你精神分裂。”

“那你們隻是懷疑,又沒徹底下結論,為啥不讓我走。”白根強想起保衛科現在正轟轟烈烈的調查自己,就跟狗一樣到處找線索,那直接是心急如焚,恨不得現在就從醫院竄出去。

他根本不怕自己確診精神分裂,大不了就是把工作賣了或者回家養老,反正他是正式職工,鋼廠有義務給他養老的。

他怕的是自己乾的那些缺德事情被查出來,那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完蛋。

所以白根強快急死了,“我不管,我是鋼廠的工人,你知道我在車間裡是啥工作,我的工作有多重要嗎?你耽誤我,就是耽誤鋼廠

的生產,我問你你敢嗎?”

哎喲,扯虎皮拉大旗,白根強的慣用伎倆啊。

醫生依然是冷冷的盯著白根強,“我們之所以把你留在這,是因為在等著省城來的精神科專家來給你診治,要確診你是不是真的精神分裂,在這之前,你還不能出去。”

“什麼不能出去,我不管!我沒病我就得出院!我要去上班!你要說我精神分裂,現在還沒確診那就是沒有,大不了,等醫生過來以後,我再來醫院檢查就行了,你現在憑啥不讓我走!這不公平!”白根強直接開始鬨騰了,在醫院大喊大叫,一會嚷嚷說醫院囚禁自己了,太黑暗了,一會又說自己瘋啦,精神分裂啦,要是再不讓他出去,他就要在醫院發瘋,拿著菜刀砍人。

主治醫師本來想給白根強來一針鎮定劑,但這並不符合規定,在旁邊冷眼看了半天,最終還是去請示醫院的領導了,想問問能不能把這神經病給攆出去。

醫院的領導接到請示,又去找了鋼廠的領導,兩邊領導一商量,竟然真的把白根強給放出來了。

從醫院出來後的白根強,首先最要緊的就是去打聽保衛科調查自己的事兒,他想知道保衛科調查的怎麼樣了,有沒有查到什麼線索。

要是查到了什麼,他得趕緊去抹平證據。

這種事情問普通職工當然沒用,白根強就去跟許大方套話,套交情,因為他知道許大方為人比較傻,腦子壓根玩不過他,隨隨便便就能套出他想知道的信息。

但這次白根強發現自己失策了,他找到了許大方,明裡暗裡的套了半天的近乎,但他發現許大方對自己的態度很奇怪。

許大方隻是幽幽的看著他,時不時的歎一口氣,看著他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個活人,而是好像在看一個被判處死刑的犯人。

這種眼神讓白根強心裡發抖,他特彆惶恐,但還是鎮定的說,“大方你怎麼這麼看著我,我倆是鄰居,你肯定知道我的為人吧,那些事情不可能是我乾的,你乾嘛對我這樣。”

“你啊……唉!”許大方欲言又止,吐出這麼一句話就走了。

許大方要是能說點啥還好,他這麼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都快把白根強給嚇死了,心虛的要命。

他知道保衛科在廠子裡轟轟烈烈的調查自己,為了表示自己

毫不心虛,也是為了抹平遺漏的證據,白根強從醫院出來後的第二天就去上班了。

到了車間上班,他就發現所有的工友看自己的眼神都變了,好多人都躲著自己走,也不跟自己說一句話,這完全就是孤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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