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打的不可開交了。
一開始,白根強也慌了,還想著上前拉架的,但是就在他準備湊上去的時候,腦子裡突然冒出來一個堪稱惡毒的想法。
他想著,這倆女人打起來正好啊,葉紅纓懷孕了,要是胡寡婦把她打的流產,那他豈不是可以順理成章的甩了葉紅纓,而且還不用負擔流產的責任?
打得好打得妙,最好能打流產?
這麼想著,白根強就往後麵退了一步,假裝自己不知道該怎麼拉架,就在旁邊圍觀上了。
但是,白根強能毫無心理負擔的袖手旁邊,小房間裡的一群人可是坐不住了!
雖說葉紅纓人不咋地,雖說她還跟人搞破鞋了,但她現在是個孕婦,萬一被打的流產,大出血,鬨出人命了咋辦?!
剛才小房間裡頭的一群人還猶豫著要不要上去拉架,這時候聽見二號車間打起來,大家夥兒想都沒想的就往外衝!
保衛科的小夥子們走在最前麵,趕緊飛奔著跑到二號車間。
到了門口一看,果然是打起來了,兩個女人纏鬥在一起,還在不停的給對方糊耳刮子呢!
“我靠你們來真的啊!趕緊的住手,彆打了!”有個保衛科的小夥子立刻就衝上去的。
但還不等他伸手拉架,就被打急眼的胡寡婦踹了一腳,這一腳本來是對準了葉紅纓的,因為小夥子橫叉一下,直接踹在小夥子的大腿上。
小夥子發出一聲悶哼,頭上的冷汗瞬間就冒出來了。
這女人好歹毒啊,好險啊。
他差一點就被踹成太監了!
小夥子的臉色就跟便秘了一樣,捂著自己的襠部趕緊往後退了退。
眼看著保衛科的隊友趕過來,小夥子指著倆女人說道:“快快快,趕緊把人拉開,他們打急眼了,這倆人現在都瘋了,這麼下去要出人命啊!”
大家夥兒趕到現場一看,也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白根強這個當事人看著情況最好,除了之前臉上留下的淤青,也就隻有衣服領子稍微亂了一些。
但這倆婦女,看著可不像樣了啊!
先看葉紅纓,鼻子被打腫了,還在流鼻血,眼圈兒都是紅的,她平時最寶貝的兩個麻花辮被拽的亂七八糟,好多頭發都被扯下來了,淩亂的散落
在地上!
她還在發瘋,眼睛赤紅的盯著胡寡婦,那樣子,真是恨不得當場就把胡寡婦給生吞活剝了!
胡寡婦也傷的不輕啊!她被葉紅纓咣咣的甩了好多打耳光,臉都腫起來了!而且臉上還有好多紅紅的抓痕,最深的一條已經把皮給刮破了,正在往外滲血。
一群保衛科的年輕小夥子,外加後頭的幾個領導,看見這一幕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還有人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這……
本來以為隻有男人打架會出人命,沒想到這女同誌怒起來,也是不能小覷啊。
眼看這倆母老虎互相瞪著對方,好不容易被拉開了,還是一副要衝上去拚命的樣子,楊廠長作為在場職位最高的領導,真的是愁眉苦臉,另一半的頭發都快給他薅沒了。
楊廠長摸著腦袋走出來,輕咳兩聲,換上衣服嚴肅的表情。
他先去看葉紅纓,指著葉紅纓說道:“你們倆這麼打架,是準備讓全廠子都跑過來看笑話是吧?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坐下來好好商量!我們一直號召要文鬥不要武鬥,你們倆倒好,是準備把對方打死是不是?再說了,有啥深仇大恨的值得你們這麼打?都給我停下,不許再動手。”
葉紅纓已經氣急眼了,怒氣衝衝道:“楊廠長,我跟你家楊雪還是好朋友,你為啥光說我不說她?”
“葉紅纓同誌,有事說事,你不要在這攀扯不相乾的人,你跟我家楊雪是什麼關係,都不影響我們的判斷。”楊廠長聽她還攀扯自己閨女,煩的跟什麼似的,不願意再多看葉紅纓一眼,轉過去對著胡寡婦道:“小胡你也是!你比葉紅纓年紀還大一些,就不能稍微冷靜點嗎?你知不知道她懷孕了,這萬一打架流產大出血,鬨出人命,你以為你能討得了什麼好處?你們倆也不要這樣烏雞鬥眼的,聽我的,先服個軟,雙方都冷靜下來,小胡你帶個頭,不要再動手了,有啥事兒坐下來好好商量。”
胡寡婦陰沉著臉,對葉紅纓懷孕這個消息並不意外。
畢竟,白根強早就告訴過她了,倆人還一起商量過,怎麼甩了葉紅纓這個大麻煩呢。
但此刻,胡寡婦心裡突然就不痛快了。
她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好像被劃破了似的。
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臉,抹
了一手的血,而且隻覺得臉上坑坑窪窪的,被葉紅纓的長指甲撓的全是印子。
她被葉紅纓毀容了啊!
胡寡婦在車間裡工作,平時都不能留指甲,所以打架的時候都是直接招呼,誰能想到葉紅纓這麼陰毒,竟然把她給毀容了。
一時間,胡寡婦心裡對於葉紅纓,那真是恨毒了,恨透了。
她痛恨葉紅纓,也痛恨和稀泥的楊廠長,更痛恨偏向葉紅纓的所有人!
胡寡婦本來被保衛科的小夥子抓的死死的,她忽然就掙紮起來,鬨騰著,又哭又鬨,“憑啥啊!我討不了好處我也不會放過這個賤女人,都是搞破鞋,憑啥你們就偏心她,憑啥就讓我先服軟?!”
“她懷孕了,她現在是特殊情況,哪怕你倆都是……咳咳,搞破鞋,她也不能因為跟你打架流產啊!我這是為你好,難道你要背上一條人命嗎?”楊廠長一向是個好脾氣,見誰都笑的,這會兒都笑不出來了,感覺這倆女的腦子裡都是漿糊,全是草包。
這種話,此刻的胡寡婦是完全聽不進去的,她隻知道廠子偏心葉紅纓這個賤人,還讓她先低頭服軟。
憑啥?
再一看葉紅纓,一手捂著肚子,臉上帶著得意洋洋的表情,在彆人看不到的地方,還頗為得意的看著自己呢。
這完全就是挑釁啊!
胡寡婦死死的咬著牙關,感覺喉嚨裡都是一股子的血腥味,她怒視著葉紅纓,忽然暴走了!
她摘下頭上的帽子往地上一扔,怒聲說道:“不就是懷孕嗎!我也懷孕了啊!我也是個孕婦!咱們今天就看看,到底誰能打!”
此刻,車間再次鴉雀無聲。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年前感染了不知道是甲流還是乙流,恢複以後我的體力變得好差,沒辦法再像之前在電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