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胡寡婦徹底放開了,她反而沒那麼生氣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雙細長眼睛盯著葉紅纓,嗤笑一聲,“合著你懷孕就是真的,我懷孕就是裝的?我也不跟你廢話,醫院檢查的單子就在我家了,誰要是想看,我現在就回家拿出來給你們看看,反正我就是懷孕了。現在我跟葉紅纓一樣都是孕婦,誰要是再拉偏架讓我服軟,我就不活了,我回去拿根兒繩子吊死在廠子門口,我看這事兒怎麼收場!”
這話一出,大家夥兒的眼神先是一震,都覺得這胡寡婦恐怕是瘋了,這也太豁的出去了,就為了一個白根強,至於麼?
緊接著就有人把目光轉向楊廠長,畢竟剛才就是他去勸說胡寡婦先服軟的。
楊廠長聽了胡寡婦的話,差點沒氣個倒仰,“剛才誰知道你也懷孕了,我勸你先服軟是怕你把葉紅纓氣出個好歹,到時候你得負責任。行行,你們一個比一個能乾,全都懷孕了,這事兒我可不管了,你們想咋滴咋滴,我這好心出來說句話,還說出毛病來了?你們自己處理吧,真是,鬨出什麼麻煩來彆找我就行了,這事兒我不管。”
他直接甩著袖子,背著手就跑到旁邊去了,雖然生氣,但人也沒走。
楊廠長在外麵轉了兩圈,又跑到人群最後麵看熱鬨。
首先他是在場職位最高的領導,還是得在這震住場麵,嘴上說不管了,萬一鬨出人命他還是得擔責任,所以他還不能走。
其次……這兩個女人同時爭搶一個已婚男人,同時跟這男人搞破鞋,最關鍵的是楊廠長左看右看也沒覺得這白根強有啥了不起的,怎麼就把倆婦女迷得暈頭轉向的,還都捂著肚子說自己懷孕了?
楊廠長活了大半輩子都沒見過這種稀罕事兒,也想留下來看看熱鬨,他寶貝閨女特彆喜歡挺熱鬨,回去說給閨女聽也好。
再說葉紅纓和胡寡
婦這邊,葉紅纓看見胡寡婦捂著肚子一副哼哼唧唧不舒服的樣子,眼睛都氣紅了,恨白根強恨的要死,怪他是個浪貨,竟然到處勾搭還把人給整懷孕了。
但她摸著自己肚子,又不能真的撕爛白根強,隻好對著胡寡婦發難,嘴角一撇,對著胡寡婦冷嘲熱諷。
“你是個寡婦,自己也不檢點,誰知道這孩子是誰的啊?”
胡寡婦剛才還在冷笑呢,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臉色緩緩的冷了下來,眼神裡頭一絲溫度都沒有,麵無表情的盯著葉紅纓,“你這話啥意思?”
“你家裡也沒個男人管著,自己又不檢點,誰知道這孩子是不是白根強的呢?你說是他的,我還說是彆人的,你有啥辦法能證明?”葉紅纓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特彆輕蔑,頭一抬,居高臨下的看著胡寡婦。
從她的態度和語氣裡,胡寡婦讀到另一層意思:葉紅纓覺得自己比她高貴,比她優越。
葉紅纓的聲音壓的很低,除了她沒人聽見。
胡寡婦也壓低了聲音,勾起嘴角,“對,你檢點,我至少已經嫁人了,我隻是寡婦,你還是黃花大閨女呢,不也被人搞大了肚子?白根強也有媳婦,你算個啥,不也是個姘頭?”
“都是不要臉,你比我更不要臉。”話說到一半,就看見麵前的葉紅纓突然竄上來,兩隻眼睛在噴火,手直接拽上了她的頭發,“哎你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