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甜甜還犯愁她寫不了這麼多字,沒辦法和爹講清楚呢,這會兒好了直接看書寫話。
林姝看得樂不可支。
倆孩子塗塗畫畫一上午,沒出去玩兒,寫滿……一本本子。
林姝有些犯愁:“這得寄包裹吧?寄信可還行?”
中午方荻花回來帶飯,看了看倆崽兒的信,樂得嘎嘎大笑,“咋不能寄?咱多貼郵票呢,咱又不差錢兒。”
小財迷·盼盼叉腰:“對,不差錢兒!”
方荻花尋思林姝肯定寫了,隻是害臊怕彆人看就沒拿出來。
她從抽屜裡拿出信封給林姝,讓她把信塞進去,等過兩天爺爺去縣裡順便寄出去。
邊境某地。
陸紹棠和陳燕明帶隊拔除了一個隱秘的特務聯絡據點。
那些敵特狡猾,為了安全有的會在邊境線外。
總之陸紹棠是必得想辦法弄掉他們的,要不是他們他此前不會那麼狼狽被追殺摔入山澗中。
除掉目標之後他們迅速化整為零撤離,然後在熱帶密林中會合。
陳燕明進了安全的約定地點,卻死活找不到陸紹棠在哪裡。
這人比狼還機敏!比鼴鼠還能藏!
他打了幾個暗號,約定的鷹啼、鳥叫、貓頭鷹叫……他都學遍了,也不見陸紹棠回應。
陳燕明嚇得心咕咚一沉,不會又遇到什麼麻煩了吧?
可……記號表明他很安全啊,難道舊傷發作?他可還沒徹底恢複呢。
日!
陳燕明仰頭無目標地掃視,壓著嗓子,“好你個老陸,你敢耍我!看我不打你屁股!”
陸紹
棠蹲在高高的望天樹上,看著下麵陳燕明一會兒學猴兒叫,一會兒學貓頭鷹,看得興起。
最後看陳燕明實在沒得表演了,而且人都急了,這才順著樹乾哧溜地往下跳。
陳燕明真想給他一拳,“你傷口不疼嗎?”
陸紹棠:“放心吧,沒事兒的。”
陳燕明羨慕道:“老陸,你真是牲口啊,這恢複速度不是我們人能比的。”
陸紹棠:“這邊任務完成,我們去兄弟部隊逛逛。”
那裡有線上的釘子,必須得拔除掉。
首長之間已經打過招呼,他倆就帶人以交流切磋的名義過去。
聊完工作,兩人就地休息,吃乾糧。
陳燕明:“我收到消息,彙款單已經寄到,包裹還在路上。我覺得吧,弟妹肯定得給我寫信致謝。”
陸紹棠靜靜地靠在大樹乾上,望向遠處的視線收回來,她才不會呢,爹娘倒是會寫。
陸紹棠對自己的媳婦兒都沒多少印象了。
當年他有機會直接留在首都軍區的,提乾很快,可他拒絕了。
他不喜歡當政工乾部,不喜歡搞思想工作,更不喜歡和人家耍心機手段,他喜歡在前線那種刺激的感覺。
他娘說給他找了個媳婦兒,她和爹都很滿意,他問娘你跟人家說我在部隊常年不回家了嗎?娘說人家閨女不介意。
他就同意回家結婚了。
結婚那天他才從千裡之外趕回來。
原本他以為會看到一個開朗樂觀、壯實堅強的女人,畢竟能接受丈夫常年不在家的女人肯定自己樂觀堅強,但凡不樂觀不堅強她也不能同意不是?
結果他看到自己小媳婦兒的時候,第一眼壓根沒看到她長什麼樣兒,隻看到她烏黑的腦袋,就差跟火烈鳥一樣把腦袋插進自己胸口裡了。
之後就是迎親、敬酒,他就記得自己被灌了得有一壇子多。
洞房的時候他仗著酒勁想看看她什麼模樣,她那臉紅得跟要滴血一樣,後來……她就一副他是壞蛋要侵犯她的架勢。
他倒是看見她什麼模樣了,也太……柔弱了,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既然她那麼抗拒他,那麼……嫌棄她,後來兩晚上他倆都是各睡各的。
要不是怕老娘打,他真
的不想和她睡一炕,因為她總給他一種他是壞蛋的感覺。
看見他,她就渾身發抖,抖得他都有一種他是不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暴打過她?而且打得很慘?所以給她留下這麼大的陰影。
否則真的說不過去她為什麼那麼怕他。
最後他總結可能因為他長得太凶,加上少年隨軍養成一股子剽悍凶狠的氣息,連草原上最烈的野馬見了他都會不由自主地後退。
她害怕他也情有可原。
這次遇險醒來,他想過給她自由,隻要她有想改嫁的想法就成全她。
他得琢磨一下,怎麼跟娘說這事兒。
當然,堅決不能讓陳燕明知道。
陳燕明一直羨慕他擁有如花美眷,還有倆漂亮可愛的兒女,要是讓他知道真相那自己豈不是很沒麵子?
彆人無所謂,不能在陳燕明和那般兄弟們麵前丟麵子。
這都是想讓對方叫自己爹的人!
讓陳燕明幫忙寫信絕無可能。
或者,自己用陳燕明的名義給家裡寫信?
這個辦法不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