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嚴謹的審訊他們確定此王傑的確一開始就知道周二姑有問題,他旁敲側擊斷定她隻是因為被男人拋棄為求自保才想找人依靠的。
他貪圖周二姑的金條,就沒揭發她,而是兩人結婚生兒育女。
他向組織保證周二姑真的隻是為了自保,沒有其他敵特活動,他一直忠於組織對她進行監督來著。
周二姑也交代了自己的動機和行為,的確是為了自保,她當初怕組織會因為她是敵黨軍官的妻子就處決她或者讓她坐牢。
組織對兩人進行了處分,開除王傑和周二姑的黨籍、取消兩人退休乾部的資格和待遇,讓他們搬出退休乾部住所,住進專門監控一些有問題乾部的狹窄筒子樓。
同時政府還對他們的子女進行了重新評估和政審,部隊和機關的子女要開除,工廠的則根據實際表現和領導同事的反饋進行處理。
另外周二姑和王傑幫親戚安排的工作也一並收回,將他們統統遣回家。
這其中自然包括周巧玲。
兩位公安同誌自然不會跟方荻花和林姝說得那麼詳細,有些事兒是內部信息,不外泄,但是周巧玲背調有問題,然後被銀行辭退這事兒還是可以告訴她們的。
“好家夥!”方荻花都愣了,“兩位公安同誌,我就是那麼一說,真不是提前知道什麼。”
當初鋦匠偷孩子那事兒,常家還埋怨自家知道鋦匠有問題卻不管他們孩子,真是冤枉!
自己要是提前知道,還不給鋦匠抓起來?
周巧玲也是巧合,她可不是提前知道什麼,免得政府也誤會她。
李國棟笑道:“大娘,放心吧,我們也沒懷疑您有千裡眼順風耳。
”
幾人笑起來。
周建國又從他的工作包裡掏出一張卷著的獎狀,雙手遞給方荻花:“大娘,這個是獎勵您和林同誌的。”
方荻花驚訝道:“這也有獎狀呢?”
兩人笑道:“這是縣革委會和縣公安局聯合獎勵的。”
然後他們又拿出一個信封,遞給方荻花,“這是獎品。”
林愛娣漿子都不磨了,也跑過來看熱鬨,驚訝得瞪大了眼睛,“又有獎品?”
本來她看兩人這一次沒帶暖壺、茶缸什麼的,以為沒獎品的,沒想到還有。
李國棟笑道:“這是革委會和我們公安局為了鼓勵廣大群眾牢記階級鬥爭,在促生產的時候不忘抓革命,特此頒發的獎狀和獎品。二十塊錢和一些生活用票。”
二十呀!
林愛娣羨慕的嘴巴都合不攏了。
她手裡連五塊錢都沒有過!
當年彩禮和禮金都是爹娘拿著,給她壓箱底的沒多久就被婆婆要走,她手裡從來沒超過兩塊錢過。
陸家肯定是今年的縣、公社五好家庭了!
其他人也很是羨慕,紛紛鼓掌。
人群裡走過來一個紮著短麻花辮,模樣青春靚麗的女青年,她穿著一身舊軍裝,英姿颯爽。
她舉起手裡的一台老式兒機械相機,笑道:“幾位同誌,我來幫你們拍張照片吧。”
李國棟和周建國認識她,驚訝道:“魏同誌,你怎麼來了?”
他們給方荻花和林姝引薦一下。
女記者是市解放軍報社的,叫魏玲。
她從包裡拿出幾份報紙遞給林姝,道:“林姝同誌,我是特意來采訪你的,順便把之前刊登你的報紙送過來。”
旁邊眾人一聽,都過來看。
林姝也很驚訝,沒想到有五份報紙,省報、市報、解放軍日報,另外還有兩份看著……不那麼上檔次的報紙,很像一些小報,但也有正式刊號。
上麵有鋦匠綁架案件的相關文章,主要是鋦匠的犯罪經曆以及受害者的大體情況,大篇幅講的是公安機關和民兵連是如何在轉業軍人領導的英明領導下細心尋找蛛絲馬跡,一遍遍地毯式搜索,最後終於將受害者解救出來的故事。
至於林姝和孩子們的作用,當中提
了一句某某熱心群眾提供線索。
甜甜很認真地在閱讀,盼盼很努力地尋找自家人的消息,結果隻字未提呀,他嘟囔道:“熱心群眾?”
林姝揉揉他的腦殼,“這是保護我們,熱心群眾的信息不能公開,否則會惹麻煩的。”
當初公安人員采訪的內容自然不會直接刊登在報紙上,人家那是案件記錄用的。
魏玲:“是這樣的。林姝同誌,我現在正在做一期軍嫂的采訪,聽了一些您的事跡,想過來采訪采訪。”
林姝謙虛道:“魏記者,我這每天在家做飯也沒什麼突出事跡呀,您還是采訪那些戰鬥在生產最前線的女性吧,比如我婆婆、我大嫂。”
魏玲解釋道:“主要采訪對象是軍嫂。”
林姝立刻拉婆婆當擋箭牌,“魏記者,我婆婆也是軍人的母親,更值得采訪。”
魏玲有些無奈地表示,“當然可以。”
這時候采訪的問題比較公式化,主要體現階級鬥爭為綱,體現英雄母親、妻子在他們的背後無私奉獻等等。
不是采訪個人,而是一個集體形象。
林姝覺得和自己不符,還是跟婆婆更般配。
方荻花倒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