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6 章 戀愛(2 / 2)

韓芸正和麵呢,剛才甩不開手,這回拿乾麵粉把手搓出來,瞅著穿上裙子的閨女也是滿眼讚歎。

真好看啊!

粉色的裙子把閨女襯得越發白皙嬌/嫩,裙子並不隻是單調的粉色,袖口上了一圈一指寬淡綠色的荷葉邊,側麵上的隱形拉鏈,腰間一條兩指寬的淡綠色的腰帶,下擺飄逸靈動,隨著步法泛起漣漪,看得人的目光和心都跟著溫柔了呢。

裙子後麵上邊小開門襟,用淡綠色的布料做的紐襻,釘的粉色透明紐扣,甚至釘扣子的針法都不是常見的,而是繡花一樣的針法。

看起來像花蕊。

李小茹喜歡得不得了,一個勁兒地問韓芸誰給做的。

“媽,我表姐也想做條新裙子,她看到我這個肯定羨慕

死,快告訴我,回頭讓她也去做。”

韓芸打趣她:“要是你表姐也做了新裙子,到時候穿著和你一起去文工團,萬一她留下你不能留下呢?”

李小茹:“那是她的本事。不過我琵琶比她彈得好多了,她唱歌比我好,到時候各憑本事唄。”

韓芸笑起來,“對,就得這樣。”

她說是林夏的三妹林姝做的。

李小茹還有點納悶,“林師傅的妹妹?”

在她的印象裡林夏大咧咧的,可不像會做衣服的。

雖然林姝來過幾次,她卻一次都沒見過,主要是小姑娘不喜歡和已婚婦女交際,大家沒共同話題,而且她還是學音樂的要去文工團、劇團工作,就更不喜歡和家庭婦女打交道了。

現在看到林姝做了這麼好的裙子,她道:“媽,你說得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本事。”

她問多少錢,到時候要介紹朋友找林姝做裙子。

韓芸乾脆道:“這做起來可不容易了,你看那拉鎖吧,很多裁縫壓根做不那麼服帖,還是隱形的呢,拉起來外麵根本看不見。就這做工,起碼得兩塊二。”

李小茹不懂,卻點點頭,“要的。”

雖然已經傍晚,她卻不想在家吃飯,穿著新裙子去外婆家找表姐們展示了。

林姝和薑老太在家做好飯,明天她要回家,二姐也要去青縣。

到時候二姐就可以常去她家吃飯啦。

天黑了薑衛東和林夏還沒回來,薑老太就念叨了,“越來越不靠譜了,辦點事兒恁費勁。”

林姝知道老太太這是遷怒,因為薑衛東多年不結婚,在老娘這裡已經臭了,哪怕你事業有成也不算啥。

她笑道:“乾娘,咱先吃唄,天也不冷了,給他們留著吧。”

這會兒薑衛東和林夏正在談心呢。

林夏今天把下鄉需要的工具以及炭爐木炭什麼都放在單位卡車上,明天隨車下鄉。

原本她可以早點回家,但是想著薑衛東要和她具體說她就在單位等。

她忙的時候沒多想,空下來又開始犯嘀咕:薑廠長啥意思?他在追求我?什麼時候的事兒?我咋不知道呢?!!!

他對我好難道不是因為大娘要求的?

他是個好人,可是他倆……

會不會不合適啊?

畢竟都是軋鋼廠的,要是他倆好了回頭錢家還不得陰陽怪氣死?

不對,誰管錢家啊,錢家算老幾。

三妹說了,彆人算啥?不管他們,隻看自己樂不樂意。

自己樂不樂意?

不說薑衛東這個人脾氣好、形象好、工作好,就單說他老娘那樣的婆婆就很加分。

可是……他們越是好,林夏就越是有點不敢。

要是一直做朋友,那大娘就永遠是好大娘,薑廠長也永遠是好廠長。

要是他倆在一起,後來又鬨得分手,那大娘沒了,一直維護她的薑廠長也就沒了。

她總覺得有點得不償失。

要不?還是回家問問三妹吧。

就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薑衛東從黃縣回來,見麵就跟她解釋,“黃縣紡織廠有一批染壞的布還有不少紗線,都要處理掉,我尋思也許林姝同誌有用,就多買了一些。”

有這個就夠老太太高興的,不會再磨叨他對她的朋友不上心。

回家的路上路過人民公園,薑衛東:“林夏,我們可以去走走嗎?”

林夏瞅了瞅,還奇怪以前都不用走人民公園,這一次怎麼路過這裡了。

她點點頭,“走吧。”

大大方方的,一點都不忸怩。

薑衛東解釋了一下自己想追求她的意思,他一直很欣賞她,以前她是彆人的妻子他沒什麼想法,現在她是單身女青年他想法就多了,他想與她皆為革命伴侶。

“我知道你對婚姻不是很有信心,還在抗拒彆人接近,我隻是希望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來追求你。”

彆人給林夏介紹對象,她就直接說不想再結婚。

薑衛東都聽在耳朵裡。

他繼續道:“如果你不反感我的靠近我們就繼續,如果你覺得我給你帶來壓力那我們就再拉開一點距離,如果你非常堅決果斷地認為不想我靠近,更不能接受我未來可能成為你的丈夫,那我……就繼續退回薑廠長的身份。”

林夏聽得有點新奇,她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觀點。

她覺得薑衛東應該和三妹很有共同話題。

他們說的話都很新鮮。

他很認真很專注地看著她,生怕錯過她臉上一絲一

毫的表情。

好感可能源於第一眼的印象,愛慕絕對源自於對她的了解和欣賞,還有心疼。

她下鄉那段時間,幾個同事相繼請了病假,人手不夠她就一直頂在前麵,比男人還能扛事兒。

身體不舒服她也不請假,結果有一天突發急性腸胃炎,疼得她臉色都變了,要不是他恰好拐過去看看,她保不齊就暈在野外了。

送她去醫院的路上薑衛東就覺得很心疼她,有一種衝動,他想照顧她。

他沒跟彆人說過,他剛轉業過來的時候就見過她。

當時她穿著樸素的衣服,卻有一雙黑亮得會說話的眼睛,有個女人笑話她鄉下來的,她卻嘎嘣脆地反擊“鄉下來的怎麼了?沒有鄉下哪裡來的城市?革命還是農村包圍城市打下來的呢”。

說完她就邁著輕快的步子走了。

他卻一眼入心,記住她了。

他被她吸引,悄悄打聽她是誰家閨女,不曾想她是錢立生的妻子。

當時他真的好失落。

不過她既然是人家的妻子他自然不會再有什麼想法,轉身就投入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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