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又有女人勾引他怎麼辦?
既如此,不如讓嚴斌在這裡住一年?
在陸家住著,陸家莊總不好意思讓他乾重活兒,很輕鬆混一年工
齡。
住在這裡,他還能監視陸紹材一家,免得他們作妖兒,偷偷和姑父聯係。
趁著嚴萍上廁所的時候嚴心就跟上去。
嚴心小聲說了自己的意思。
嚴萍沉吟不語。
嚴心:“姑,嚴斌現在回去也沒有工作,你說他一個十八歲的青年,乾呆著那不就是街麵上那些遊手好閒的街溜子嗎?”
嚴萍:“咱嚴斌可不是那樣人。”
嚴心:“我這不是怕他閒著沒事兒乾很容易結交狐朋狗友嘛。”
嚴萍對這個很敏感,對呀,陸紹材一家不就是這樣越來越壞的嗎?
嚴斌以前多乖多聽話的孩子呀,去首都郊區下鄉幾個月就被人勾引,要是一直呆在那裡,保不齊就像陸紹材家那麼壞了。
看看陸紹材一家回農村以後可比在首都老實多了。
這說明在農村有陸二叔看著,還是非常管用的。
嚴心看她心思活動,又勸說幾句,嚴萍便也同意。
她讓嚴心把嚴斌叫出來,她要和侄子聊聊。
原本她以為侄子會強烈拒絕,沒想到嚴斌一聽要他在陸家莊下鄉一年攢工齡,居然爽快答應了。
嚴斌:“姑,你放心吧,我不會再給你惹麻煩的。”
嚴萍很是欣慰,拍拍侄子的肩膀,“嚴斌,你長大,終於懂事了。”
嚴斌和陸紹材一樣惹麻煩,她卻覺得陸紹材爛透了、無可救藥,嚴斌卻是被壞女人勾引。
然而她意識不到自己的雙標。
九點左右大家散了各自回去休息。
等大房走後,林姝請了方荻花、陸大嫂和陸平幾個在自己屋裡說話。
林姝不太讚同讓陸平去首都,她覺得公爹對陸大伯有大哥濾鏡,就和陸二哥對陸大哥一樣,不管陸大哥說什麼陸二哥都說好。
不過她也不能直接說不行,畢竟這是彆人夢寐以求的大好事,能給孩子不一樣的前途。
陸紹棠不在,三個崽兒又跑來她炕上睡,她一邊扇蒲扇一邊委婉地表達自己的想法。
“娘,大嫂,我也不是故意說誰不好,就是那天和紹棠聊起他在首都的事兒。他每次去大伯家都要被繼伯娘使喚,挑水劈柴打掃院子這些沒啥,可繼伯娘總打發他去給嚴心送東西
、接送嚴心和她同學,導致女同學對他產生不該有的想法。”
“紹棠倒是無所謂,他行得正坐得端,大伯和大伯娘是他長輩理應聽命令,可我……有點不舒服,感覺他不被尊重。”
“尤其紹棠這些年在外出生入死地爭了幾份軍功,在繼伯娘看來卻都是大伯的提攜。這個娘也有體會,繼伯娘不管寫信還是說話,態度上都能帶出來。”
方荻花點點頭,沉默不語。
陸大嫂驚訝道:“大娘還這樣呢?哎呀,那……”她扭頭看陸平,有點不樂意兒子去首都了。
林姝繼續道:“當年陸紹棠跟著去首都二房就覺得欠了大房的,這些年都是大伯娘說什麼就是什麼,爹娘也不好有意見。現在要是再去,那肯定欠得更多。”
頓了頓,她又道:“我覺得陸平過去就是古代那種陪少爺讀書,要是比長壽表現得優秀,大爺爺可能更瞧不上長壽,長壽保不齊會嫉恨你。後奶奶不喜歡長壽,也難保不會用你打壓長壽,她可能是無意的,長壽肯定不舒服。”
陸平已經坐立不安了,他歉疚道:“三嬸兒,對不起,我沒想到這些。”
他就想著首都比農村好,出去見識一下也是機會。
他沒想到還有這麼複雜的事兒。
要是讓家裡因為他欠大人情,或者搞得陸長壽不好過,那他不願意的。
方荻花道:“真說起來你們大伯是真心想拉拔自家晚輩的,他抬舉孩子,咱要是拒絕顯得不識抬舉,寒了他的心。”
正是林姝說的那樣,二房總覺得欠大房的,隻有大房不給的沒有二房拒絕的。
她和老頭子沒法直接拒絕大房,不管大嫂讓他們照顧陸紹材一家,還是陸紹材要二叔的工作,亦或者大哥要帶走陸平。
林姝知道這點,所以才和陸大嫂、陸平講。
聽林姝這麼一說,陸大嫂直接就嚷嚷不去了,不去遭那個罪,“陸平,你跟大爺爺說,你想家不去了。”
陸大嫂向來有話說話,不需要拐彎抹角,更不用糾結對方如何。
方荻花想了想,“讓他太姥說吧,興許長壽鬨著不去呢。”
她對陸長壽這孩子有點了解,那是真不愛學習不想吃苦,在家有爹娘哥哥養活,去了首都得學習訓練,那能要他的小命
兒。
林姝對陸平道:“嬸兒也不瞞你,如果是盼盼和甜甜,那我肯定不讓他們去的。嬸兒跟你保證,隻要你保持目前的學習狀態,高中畢業後不管當兵還是讀大學,肯定都有機會。”
陸平會有大好前途的,不需要去受白眼。
讓自己孩子去寄人籬下,受後奶奶的白眼?
她心疼,絕對不行。
陸平心頭湧上一陣熱流,三嬸是真心為他好的,“謝謝三嬸兒。”
陸大嫂:“你嬸兒肯定為你好,平,咱不去了呀,回頭讓太姥兒幫你說。”
老太太說舍不得增外孫,這個沒毛病。
隔壁大房。
嚴萍幾次試探,確定老陸鐵了心要把陸長壽帶去首都。
她知道自己反對無效便立刻轉換態度,歡迎倆孩子一起住,還盤算再多打一張床雲雲。
陸大伯見她不反對,倒是高興,覺得嚴萍在大部分時候都是明事理的。
嚴萍一邊鋪被子,試探道:“老陸,帶了長壽也不差長福。我看他現在也有擔當和責任,要不就一起帶去,就算不能當兵也可以安排個門衛的工作呢?”
要是陸長福也能去,那陸紹材一家也能賴回去。
陸大伯當即否決,“他目前的改變是因為沒有依靠,如果不勞動就要餓肚子,當獸醫總比種地輕鬆,要是讓他回去,不出三個月又原形畢露。”
見他拒絕得很乾脆,嚴萍這才鬆口氣,確定他不想把老大帶回去。
她趁熱打鐵,把讓嚴斌留在陸家莊插隊一年的事兒說了,“老陸,你覺得呢?”
嚴斌和首都郊區大隊女青年的事兒嚴萍捂得很嚴實,陸大伯當然不知道。
嚴萍跟陸大伯說的理由是首都城郊的知青都有關係,有大院兒去的知青嫉妒嚴斌暗中排擠他,不是把他推河裡就是把他床鋪淋濕,反正都是一些小孩子行徑。
如果不是怕耽誤侄子參軍,她都想直接辦個病退。
在嚴萍嘴裡嚴斌是個老實善良不會反擊的孩子,從小被人欺負,隻有去部隊那種場合鍛煉才有出路。
陸大伯倒是也沒懷疑,嚴斌生得濃眉大眼挺忠誠可靠的麵相,而且有文化有禮貌也不油嘴滑舌,長輩對他印象都不錯。
下鄉而已,在哪裡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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