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4 章 都抓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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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二虎就是個從小被爹娘寵壞的沒多少擔當的普通人,慣會窩裡橫,對老婆孩子耍威風,在村裡牛逼轟轟,去公社也能狐假虎威一下,可離了家鄉他什麼也不是。

都不用陸紹棠出麵,隻小莊拍桌子就嚇得他打哆嗦,問什麼說什麼。

可惜他也不知道匿名信是誰寫的。

那封信是投寄到縣城郵筒裡的,沒有寫信人姓名和地址,隻有收信人信息。

至於筆跡也沒法查,因為裡麵的字是用打字機打出來的而非手寫的。

小莊想要那封信,陳二虎卻說寄信人信中讓他抄下地址便燒掉,免得被陳燕明發現惹麻煩。

關於匿名信沒多少收獲,這也在意料之中。

問匿名信也隻是為了嚇唬陳二虎,讓他心理防線崩潰而已。

下麵陸紹棠要問那個孩子的事兒。

雖然陳燕明說不想家醜外揚要回頭自己處理,但是陸紹棠知道陳燕明可能不方便處理,而且這事兒到最後也得上報歸檔,他作為陳燕明的上級還是會知道,所以不如一並問清楚。

他走進審訊室把小莊替換出去,隻留下書記員做記錄。

隊裡的書記員是個悶葫蘆,比陸紹棠還不愛說話,除非走流程否則誰也彆想從他嘴裡知道什麼八卦。

大家都信任他。

陸紹棠上前把陳二虎的手銬打開。

陳二虎雖然心裡怨恨,卻也不敢大聲質問,隻壯著膽子小聲問:“陸、陸同誌,為啥抓我?”

陸紹棠哦了一聲,“不是說得很清楚麼?”

陳二虎有些激動:“彆人寄信告訴家裡我三弟的工作單位和地址,又不是我們泄露機密,怎麼成了我們犯法?”

陸紹棠淡淡道:“你們不經過允許大張旗鼓跑過來,的確犯法。”

陳二虎:“這是我三弟,我們找自己家人怎麼還犯……”他越說越激動,聲音難免大了一丟丟,對上陸紹棠冷冽的眼神嚇得他縮了縮脖子,聲音吞了回去。

陸紹棠:“我們來說說那個孩子。”他篤定道:“那不是陳燕明的孩子。”

陳二虎哭喪著臉,“陸同誌,你不能這樣呀,那就是我三弟的孩子。”

他開始哭,覺得陸紹棠以權壓人。

陸紹棠:“陳燕明說不

是就不是。”

陳二虎肩頭抖了抖,立刻嚷嚷道:“三弟嫌棄不光彩,他瞧不上弟妹,可孩子是他的呀,他可以不要女人不能不要孩子吧?”

陸紹棠雙臂環胸,居高臨下看著陳二虎,“不如你說說怎麼不光彩。”

陳二虎低下頭避開陸紹棠銳利的視線,他感覺陸紹棠氣場太強大,壓迫得他呼吸有些困難,總覺得這間屋子是封閉的不透氣的。

陸紹棠沒說話,隻是冷漠地注視著他。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陳二虎終究頂不住壓力開始交代。

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秘密,無非是陳燕明有出息賺錢多,老家看上他的姑娘也多,但是他沒有早結婚的打算,所以她們就想耍點小花招兒。

張菊英是陳母娘家堂侄女,模樣俊俏,老早就對陳燕明有意思,陳父陳母也同意,可陳燕明不答應。

陳燕明從18歲開始工作尤其忙,整年不回家。

陸紹棠倒是想起來,有一年陳燕明接到老家電報,說他娘病重催他回家。

他冷哼一聲,想不到陳家竟然耍這樣的伎倆。

陳二虎哭咧咧道:“陸同誌,我三弟那麼忙,他總不回家我爹娘擔心呀,生怕他娶不上媳婦耽誤了終身大事,所以才想辦法讓他回來的呀。”

陳燕明回家探病,結果一回家就看他娘活蹦亂跳的。

他娘說都是因為看到他回來病才一下子好了的,她要擺酒慶祝、還願,讓他幫忙招待客人。

當時家裡來了不少親戚,大家不給陳燕明仔細分辨的機會便輪番灌他喝酒,恨不得立刻灌醉他。

陳二虎支支吾吾道:“三弟喝醉了,弟妹就……我三弟非常生氣,後來……更不肯回家,我娘發電報說生病也沒用。可……”他舉手賭咒發誓道:“我保證那孩子真是三弟的啊。擺酒以後弟妹就住在我家,大家都知道她是我三弟的媳婦兒,就是我三弟不承認不回家……”

陸紹棠輕哼:“有了孩子怎麼沒告訴他?”

陳二虎嘟囔道:“他連媳婦兒都不承認,怎麼肯承認孩子?”

反正爹娘也說了,隻要老三把錢都寄回來就行,管他承不承認的也沒關係。

這要不是老三從去年開始不把所有錢都寄回家,他們也不會過來,更不會帶著

他媳婦兒孩子過來。

陸紹棠:“大家都是男人撒謊誣陷也沒用,你爛醉如泥的時候還能和女人同房?”

陳二虎飛快地瞥了他一眼,“那、那不是酒後亂性嘛。”

陸紹棠冷哼,“知道為什麼不叫醉後亂性?”

因為真醉了就不會有性,凡是亂性都是沒醉。

既然沒醉,陳燕明便有理智,不喜歡張菊英又怎麼會和她發生關係?

陳二虎眼珠子亂飛,“那、那誰知道他呀,男人、男人本來就……無所謂喜不喜歡。”

都是男人,誰不知道男人?

男人要和女人發生關係根本不需要喜歡對方,隻需要他有需要,有那個能力。

他覺得陳燕明當初血氣方剛的年紀,就算不喜歡張菊英,但是到了那種時候怎麼可能忍得了?

陸紹棠:“你忍不了,不代表他忍不了。”

陳二虎又大了一點聲音,“可、可就是那以後菊、弟妹才懷上的孩子,足月生的,孩子也越長越像我三弟。”

陸紹棠目光如炬,瞥了他一眼,“陳燕明是一名意誌堅強的革命戰士,組織信任他,他說沒有就是沒有,所以孩子不是他的。”他輕哼,聲音越發冷酷,“我看那孩子跟你更像。”

“不可能!”陳二虎蹭得站起來,腿磕在小桌上疼得他瞬間彎腰抱著腿呼痛。

陸紹棠看著縮成一團的陳二虎,濃眉微挑,這蠢貨不來祁州,大家隻看孩子和陳燕明有兩分相似倒是真會懷疑,可現在看著陳二虎還有什麼好懷疑的?

隻要陳燕明說不是他的,那就不是他的,陸紹棠隻會往其他方麵尋找合理性。

孩子和陳燕明有二三分像,陳燕明和陳二虎也有幾分象,可那孩子看著跟陳二虎卻有四五分像。

孩子是陳二虎的合理性更大。

緊接著他讓留守的女隊員去審問張菊英。

女隊員直接用“陳隊說沒有跟張菊英發生關係,不可能有孩子”、“孩子更像陳二虎”、“陳二虎已經招供”震住了張菊英。

女隊員臉色很難看,“你和陳二虎私通生下這個孩子,妄圖栽給我們陳隊。”

張菊英大半夜被抓過來,早就嚇得魂不附體,哪裡還能清醒地辯解?

她瘋狂地搖頭,一邊哭一邊嚷

嚷,“不是、不是,不是我私通,是他、他欺負人,欺負人!”

女隊員蹙眉,“你最好把事情經過說清楚,這樣我們才能判斷你的罪行大小。”

張菊英嚇得崩潰,直接把所有事兒都交代了。

她是喜歡陳燕明,當年被陳母挑唆在陳燕明喝醉以後去爬他被窩,可誰知道他根本沒喝醉,直接丟下她走了。

她尋思他走就走,反正她睡在他的被窩裡就算生米煮成熟飯,陳家認她這個兒媳婦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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