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做麻布。”風尋有點驚訝,這隻兔子知道麻布?
“我教你。”
不就是麻布嘛,他懂。
部落要大量製鹽,但用來過濾的棉絮隻有一團,獸人們平日裡縫獸皮衣服是用獸筋,不用植物纖維,原身的記憶給不了他幫助。
因此去山穀搬運石頭前,他挨個查看了部落周圍的植物,看哪種植物的纖維容易提取。
他運氣不錯,還真讓他找到了一種和苧麻類似的植物。
這種植物被獸人們稱為塞牙草,不用長時間的放在水裡浸泡,將它表層的那一層皮扒下來,直接就可以提取纖維。
不過當時忙著出遠門,他沒空動手。
現在風尋不方便打獵,正好可以乾這個活兒。
反正隻是拿來過濾用的,又不是做衣服,手法不用太精細。
“你會做麻布?”風尋吃驚不已。
哪怕在聖殿,也隻有幾個獸人會做麻布。
“勉強會吧。對了,還得打個磨盤。”範舟自動忽略了風尋的驚訝,反正這裡的獸人都很單純,隻要風尋不刨根問到底,他就不解釋。
果然,風尋的注意力被轉移了:“磨盤?”
“昨晚靜靜說采集隊這幾天要去采草籽,磨盤可以把草籽磨成粉。”
熊靜口中的草籽,其實是一種很像高粱的植物。
獸人們把這種帶穗的植物統一稱為草籽。
高粱穗曬乾之後可以儲存很久,獸人們拿它當做過冬的儲備糧。
範舟也打算儲存一點兒。
不過,看風尋皺著眉,似乎在思索磨盤長什麼樣,他打了個響指,將風尋的注意力拉過來:“先吃飯,今天早上咱們吃泥烤灰鳥。”
也就是叫花雞!
風尋沒見過這種吃法,但吃了一次他就愛上了,這種做法好,不會把肉烤焦!
早飯之後,範舟讓風尋打磨石盤,他出門打獵。
灰鳥太小了,跟大鵝差不多大,他和風尋又吃了昨晚剩下的泥泥獸內臟,再加上幾個硬果,這才吃飽。
山洞裡沒多少食物了,他得打獵。
部落周圍沒什麼大的獵物,想吃飽得走的遠一些,走了快兩個小時,他終於發現了一群大角獸。
大角獸似鹿非鹿,肉很鮮嫩,他用水鞭輕輕鬆鬆的綁了兩隻回來。
將兩隻大角獸用繩子綁住,他牽著回了部落。
剛到山腳,他碰到了熊靜。
熊靜是過來送肉的。
捕獵隊昨天打的獵物多,今天休息,她就去打了一隻大角獸。
她說過等身體好了要給範舟送多多的肉,但其實她一直在吃範舟的食物,她很不好意思。
擔心範舟再招呼她吃肉,她放下大角獸就跑了,都沒來得及誇範舟厲害——範舟抓了兩隻活的大角獸,她送過來的是死的!
風尋聽到說話聲,趴在山洞門口的岩石邊緣上往下看,瞧見熊靜跑的飛快,他神色滿意。
不吃白食,知道回報兔子。
是個好熊貓。
於是範舟一下子有了三隻大角獸,夠他和風尋吃兩天了。
下午,他去割塞牙草。
把塞牙草扛回來,他教風尋扒掉外皮,提取內層的纖維。
把內層纖維提取出來之後,反複捶打,讓其變得柔軟,再清洗一番,就可以織布了。
範舟搞不出來織布機,他用編木筐的方法,把細細的麻線先一條條的豎擺在地上,然後拿起一根麻線,橫著從這些豎線中穿過去。
這個方法簡單快速,不一會兒就編出了一塊稀疏的麻布,有手帕那麼大。
珍貴的麻布竟然是這樣做出來的,風尋心情有些複雜。
在聖殿,麻布衣服是身份的象征,他曾經有一套,但被逐出聖殿時,他的那套麻布衣服被收回去了。
“咦,這個手感比我想象的要好啊。”範舟不知風尋的心事,他把那一小塊麻布抓在手裡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