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麵前有些委屈的美男,心情複雜極了。
原始社會也搞人情世故這一套啊……
“這樣的確很煩,明明是獸神製定的戒律,他們自己違背就算了,還想讓你也跟著違背,太過分了。”
他有些生氣。
白狼又強又單純,還虔誠的信仰獸神,這些人分明是在逼他背叛獸神!
風尋一聽這話,頓時像找到了知音一般,神色激動:“是這樣的,我覺得對不起手中的骨劍,雖然獸神很多年沒出現過了,但也不能違背他的戒律。”
兔子真好!
兔子明白他!
“你是對的,他們是錯的。”範舟義憤填膺,該死的,看把白狼委屈的,一群王八蛋。
“嗯!”風尋重重點頭。
是的,他沒錯。
“那後來呢?”範舟追問。
風尋頓時又蔫了,他垂下了眼睛;“我和力象比試的時候,我突然渾身麻痹了一下,因為這個麻痹,我沒能躲開力象的嘴,腿上的肉被咬掉了一塊。”
“我敗了。然後大祭司突然站出來說我瀆神,弄壞了獸神的神像。”
“我老師也指責我不尊重他,還說我收取其他獸人送的肉,故意陷害無辜獸人。”
“我父母也說我欺負我弟弟,把他們當奴隸使喚。”
被親近之人指責的場景,剛到蠻荒大陸時,他回想了很多次。
每一次都會讓他整個人悶得透不過氣,像是溺水了一樣。
他很茫然,不明白為何一夜之間這些人全都變了臉。
於是他懶得處理傷口,也沒打獵,隻是沒有目的的瞎走,直到把自己折騰得暈死過去。
然後他就被兔子撿到了。
認識兔子之後,他很少去想從前的事兒,偶爾想起雖然還會心情低落,但再也沒有一開始的窒息。
尤其是現在,他不敢和兔子對視,主要是怕兔子嫌棄他蠢……
他已經可以正常回想當時的場景了。
“反正當時很多人站出來說我有罪,大祭司要當眾殺了我,是我的幾個玩伴擋在我前麵為我辯解,他們說我為獸人找到了最後一片獸靈花,不管犯了什麼大錯都不該被處死。除了獸神,誰都不能殺我。”
“更彆說獸神明令禁止殺害同類。”
“於是我就被逐出中央大陸,來到了蠻荒大陸。”
“原來是這樣!”
範舟更氣憤了,這些最親近的人,不僅陰了白狼,還要當眾殺了他!
和這群渣滓比起來,豹速都是好人了!
豹速雖然也恩將仇報,但主觀上並沒有殺死原身的意思。
他握緊了風尋的手,重重的握著,咬牙切齒的道:“咱們將來殺回聖殿,凡是欺負你的,全揪出來,該打的打,該廢的廢。”
“不過,你父母怎麼會出賣你呢?他們想留在聖殿,得指望你啊。”
獸人世界的家庭觀念並不強,父母分分合合很正常,看對眼了就可以在一起。
獸神的神誡隻要求愛自己的伴侶,並沒有要求必須從一而終。
因此,他們對自己的孩子談不上多愛,有能力養了,就養,養不了就放在部落的公共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