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把這個拿著。”洛朝煙向他拋出兩個小瓷瓶。
趙無眠隨手接住,“這什麼?”
“師父精通蠱毒之術,這是她離開前留給我的毒瓶,內裡毒液隻需一絲便可讓人痛不欲生,真氣儘散……你拿來防身吧。”
趙無眠差點手一抖,連忙收好。
“現在就去,要不休息一天?”蘇青綺走上前小聲問道。
“此刻趁著夜色剛好行動,再等一天也隻是浪費一個大白天。”
趙無眠言罷便推門離去,很快他的腳步聲便消失在走廊中。
蘇青綺閉上房門,鎖好門窗,才輕歎一口氣,“若是沒有趙公子,我們還不知能否走到此地。”
洛朝煙輕輕搖頭,沒有回答,而是撐著下巴,柳眉微蹙,不知在想些什麼,少許之後她才說:“太古怪了,父皇年歲大了,當初靖難時也受了傷,患有舊疾,此刻……倒也正常,但皇兄正值壯年,怎會忽然昏迷不醒呢?”
蘇青綺猜測道:“朝中有人下了藥?”
“不清楚,需要當麵診斷才行。”
“會不會是皇後?我總覺得她有問題……說不得此刻朝中便是她垂簾聽政,主管大局。”
“母後……我與她並不相熟,麵都沒見過幾次。”
“其他想幫聖上的人……唉……這種關頭,誰也不能相信,而且他們也找不著我們。”
兩女在房中討論朝堂之事,趙無眠已經離開了客棧,他戴著鬥笠,腰配長劍做常規江湖人打扮,卻是沒有第一時間往晉王府趕,而是找了家生意紅火的酒樓,隨便點壺酒便坐在一樓大廳,豎起耳朵聽著周圍酒客的交談。
他很想知道江湖對於他們三人究竟是個什麼說法……而且他輕功不好,若是冒然潛入晉王府定然是死都不知怎麼死的,還是得想想其他法子。
“誒,你可知近日多位元魁都來了太原?”
“元魁那麼多,你指誰啊?”
“燕雲裴家公子裴羽中,武功山玄流道長,還有,還有西涼田家公子田文鏡。”
趙無眠還在琢磨這些元魁聚集在太原,會不會是為了他們三人而來,結果聞聽此言,剛喝下的一杯酒便差點吐了出來,驚得小二連忙上前,“可是我們的酒不合客官口味?”
趙無眠微微擺手,又抿了一口酒……這酒其實還怪好喝的,待會買一壺帶回去給兩女嘗嘗。
“那燕九呢?聽說他也在晉地,隻是因……咳咳,受了重傷,大敗而歸。”
趙無眠來了精神,但江湖人也對洛朝煙的事忌諱莫深,沒人敢擺在明麵上談,隻得拐著彎說:“燕九都敗了,肯定算不得元魁,真元魁應當是那位蘇贅婿,以他目前的身份,借他幾個膽子也不敢往太原跑啊。”
趙無眠嘴角抽了下,蘇贅婿是什麼東西?不知道我叫什麼,隻知我使得一手月華劍就默認我是蘇青綺的相公是吧?
這江湖混得真TM失敗,正兒八經打了個元魁,結果江湖上都沒人知道他叫什麼,反而還壞了蘇小姐的風評……
“趙無眠。”
就在此時,趙無眠忽的聽見有人喚他的名字,嚇得他手都顫了下,跟見了鬼一樣,略顯錯愕地聞聲看去……此世明明隻有洛朝煙和蘇青綺知道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