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就隻能人善被人欺了。
因此洞玄與各個大師所倡都是懷柔政策,但觀雲舒半點瞧不上,她還是琢磨著她的辦法最好用……即把這那群叫囂的家夥有一個算一個全部打趴下從山上扔下去。
討論有一陣兒也沒拿出個具體章程來,便有人提議道:“如今他們是鐵了心想感悟寶幢,不如我們順水推舟,采納他們的提議。”
聞聽此言,觀雲舒當即柳眉微蹙,一下子就火了,這是什麼軟蛋話?
她駁斥道:“開了先例,那日後誰都能拿這個由頭逼我們舉辦一次比武大會,你這小西天莫不是紅塵女子,誰都能欺辱?先把散布謠言的那人揪出來才是根本。”
這話顯然是極為不尊師長,但在場諸位大師沒有一人生氣,隻有這些大師的門下弟子略顯不滿。
有人嗓音溫和,“所謂佛道,歸根結底,便是講究一個‘釋’字,真珠舍利寶幢乃是我寺立足之本不假,但太過看重,緊握不放,將對其有意者均視如蛇蠍,終究難以在佛道走得長遠。”
有大師接著提議,“雖不能將其拱手讓人,但稍加放手也無妨,便如他們所言,一年舉辦一次比武大會,勝者可感悟真珠舍利寶幢,長此以往,我寺江湖名望定然日益壯大,執武林之牛耳恐怕也並非幻想,如此也算名利雙收。”
“你妥協這一次,隻會讓他們得寸進尺!”聽見這話,觀雲舒被氣得呼吸都有點急促,
“我們當然可以舉辦武林大會,但決不能是被逼無奈……這個提議可解此次之危,那下次呢?明年他們以同樣的法子要求我們一年舉辦兩次武林大會,而後三次,四次,一次次提出要求,我們就要一次次滿足?到了最後,是不是連宗門都要拱手讓人?”
有人搖頭,“隻是舉辦一場武林大會,
於我等而言,並非難以接受的事,若是他們提出的要求更加過分,那自有相對應的法子……未來之事,未來再談,。”
此話一出,那些對觀雲舒的態度有些不滿的弟子們也都有點不太認同自家師父,遲疑道:“弟子覺得觀師姐言之有理,我等也是三大派之一,豈能任人如此欺辱?”
“修佛修的都糊塗了……”觀雲舒則微微深呼一口氣,淡淡自語,爭執是此刻最無用的東西,靠言語是說服不了他們的。
此前她就隱隱覺得,小西天的長輩們似乎都太過淡然,總是一副不願在世俗多浪費心力的模樣,她曾以為佛法高深後,自然也就是這般不願被世俗侵染的清高,但此刻她才深知……清高是清高了,但處理不了實事啊,都被人騎到頭上了還一副懶得與他們計較的姿態。
還不如趙無眠,至少要有人敢這麼對他,他定然會狠狠拿刀砍上去,就像他禍水東引蒼花樓……這才合觀雲舒的心意。
於是她不再與之計較,長身而起,行了個弟子禮,“弟子的友人應當快上山拜訪……我去接待,先行告退。”
此刻,一直默然不語的洞玄才微微抬手,問:“雲舒可有辦法?”
觀雲舒的確有想法,小西天不是不能用武力趕走那些個所謂的武林名宿嗎?那她喬裝打扮,先下山把真性揍一頓,偽裝成第一次來小西天的江湖遊俠兒,而後主動找這些江湖名宿的事兒,以此為借口把這群蟲豸全部扔下山。
等先解決了這群蟲豸,再好好追查到底是誰放出了假消息,以及追查寺內的細作……
但這話顯然是不能公之於眾的,因此她隻是淡淡哼了下,“弟子愚鈍,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洞玄帶著淡淡的笑意,輕輕揮手,態度一如既往地溫和,“我們還需繼續商討此事,一時半會難以脫身,伱且去辦自己的事吧,小西天景色絕豔,可以帶著你的友人多逛逛,便如五台峰,那裡地勢險峻,卻能自高而下將平陽一覽無遺,夜景極佳,不過登山拜訪的一眾江湖友人也在那裡,切記莫要起了衝突……”
觀雲舒離去的腳步微微一頓,這話的意思是?
就在此時,一個同觀雲舒一樣帶發修行的小尼姑卻是步履匆匆,直入大殿,口中驚慌道:“打起來啦,打起來啦,五台峰的貴客們打成一團,還見了血,眼看都要出人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