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月神君和阿蘇生這一睡就睡了好幾天,戈彧一個人待在昆侖宮裡無聊的都要頭上長草了,他甚至無聊到自己給自己布置功課,做完了一篇就吃個小零嘴,還算是一種樂趣。
今天歸墟昆侖的天氣很好,一連下了好幾天的大學也停了,明亮的太陽從雲層後爬了出來,將陽光撒向大地,昆侖宮因為有追月神君的仙法籠罩,那厚厚的積雪很快就自己退去,昆侖宮又恢複了平日裡乾乾淨淨的樣子。
趁著今天天氣好,戈彧搬了個椅子在陽光照的到的長廊下曬太陽。
他懷裡還抱著熟睡的小胖兔,旁邊放了張小桌子,桌子上放了一壺茶,一個茶杯,剩下的位置全是戈彧的零嘴,這小日子過得甚是舒坦。
就在戈彧抱著兔子吃著果脯的時候,他懷裡沉睡了許久的小兔子忽然抽了抽腿,戈彧嚇得嘴裡的果脯都掉在了地上,他連忙坐起身,直直看著兔子。
白花花一團的毛球忽然睜開了眼睛,像是白色毛毯上鑲嵌了兩顆小小的紅色寶石,滴溜溜的,特彆可愛。
“你醒了?”戈彧心裡一陣歡喜,他一時沒忍住輕輕揉了揉小白兔的腦袋。
白月瑤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戈彧,她愣了一瞬,使勁眨了眨眼睛還以為自己在做夢或者是出現了幻覺,她想要變回人形,可不知怎麼的一點兒法力也使不上來,就連說話都沒法做到。
隨即白月瑤便聽到那個人聲音依舊溫柔如水,輕輕地說道:“你醒了?”
白月瑤瞬間就落淚了,她一個猛子撲進了戈彧的懷裡,毛茸茸的腦袋不停的蹭著他的肚子,隔著厚厚的衣裳和皮毛,感受到了戈彧的溫度,鼻腔裡滿滿都是屬於他的氣息。
沒做夢!沒有做夢!真的是他!真的是阿月!阿月回來了!阿月他沒有死!
戈彧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他隻知道小兔子蘇醒過來後就不停的蹭著他,蹭了他一身的兔毛,他眨了眨眼睛,雙手捧起小兔子,卻發現它雙眼一片濕潤,還打濕了它眼睛周圍的絨毛。
“怎麼了?你還哭上了?是因為被邪氣傷著了你委屈嗎?”戈彧揚著嘴角輕笑。
白月瑤幾次張嘴都無法發出聲音,試了幾次之後她就放棄了,改成在戈彧的手上打滾蹭蹭。
“哎呀哎呀,你彆亂動,你太胖了,要掉下去。”戈彧一點兒麵子也沒給白月瑤留,直接說了她胖,很快戈彧明顯的就感受到懷裡的小兔子身體僵了僵,隨即它的眼神都有些哀怨起來。
戈彧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樣子這隻兔子是能聽懂話的,他把兔子放進懷裡哄了哄,道:“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說你胖。”
聽到戈彧的道歉白月瑤立馬就原諒了他,她揚起自己小小的腦袋,靜靜地看著戈彧,耳邊又響起了他溫柔清越的聲音:“其實吧毛茸茸的小動物就要胖點兒才好看,不僅好看還特彆可愛。”
白月瑤愣了愣,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心道:我原形其實還是挺胖的吧,嗯,胖,所以我好看又可愛!
嘻嘻,阿月誇我可愛了!開心!
戈彧說了這一番話後,他明顯的感受到懷裡的小兔子頓時開心了不少,他也不由得勾起了嘴角輕笑。
“什麼事情笑得這麼開心?喲,小日子還過得挺好的。”
戈彧身後忽然響起了清冷低沉的聲音,戈彧連忙回頭,就看看追月神君不知什麼時候起來了,也不知道他在戈彧身後站了多久。
“神君,你醒了!”戈彧心裡驚喜的厲害,他站了起來,懷裡還抱著白月瑤,他把白月瑤舉到追月神君麵前,“你看,這隻兔子我治好了!我厲害不厲害!”
追月神君的眼裡滿滿隻有戈彧的身影,他微微垂下眸子,伸手揉了揉戈彧的腦袋,輕笑道:“很厲害,我們阿月很厲害。”
說著,追月神君頓了頓,說:“我能叫你阿月嗎?這樣叫上去更親密一些,你也不用一直叫我神君,你叫我的名字就好。”
聞言,戈彧尷尬的撓了撓頭,他來歸墟昆侖這麼久都還不知道追月神君的名字,他臉皮抽了抽,小心翼翼的問道:“那……那神君你名字是……”
“巫追月。”追月神君說,“巫山行雲的巫,駟馬難追的追,鏡花水月的。”
戈彧在心裡寫了寫巫追月的名字,嘴上也低低念了出來:“巫追月……嘶……好像哪裡聽過啊。”
“你聽過?”巫追月挑了挑眉,他倒是希望戈彧能想起些什麼東西。
然而戈彧卻說道:“唉,想不起來了,估計是我的錯覺吧,那以後我叫你名字,你可不許突然生氣。”
巫追月輕笑著搖搖頭,說:“不生氣的。”
兩個人相視一笑,曖昧的氣氛讓戈彧懷裡的白月瑤酸的牙疼。
這時候巫追月才慢慢將注意力轉向戈彧懷裡的白月瑤,他立馬做出不認識她的樣子,說:“這兔子看上去確實好了,活蹦亂跳的,你想養嗎?”
“我可以嗎?”戈彧眨了眨眼睛,“我是說,這兔子的皮毛油光水滑的,還肉嘟嘟的很胖,看上去像是彆人的寵物,我養了的話,它主人會找瘋了吧?”
“不會的,這兔子是我在往生海附近撿到的,應該是隻野兔,或者有了智靈的兔子,所以她才長得這麼好。”巫追月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很正經的就說了出來。
戈彧也信了,畢竟這兔子真能聽懂他說話。
“那好吧,我養了。若哥養了一隻兔子,我也養一隻,挺好的,這昆侖宮又大又空曠,除了我們就每天其他生靈,時間久了還確實挺無聊的。”戈彧想也不想就把自己的感受說了出來。
巫追月有些心疼戈彧,他知道戈彧的性子,讓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守著歸墟昆侖肯定是不行的,否則他又為什麼不把人直接就在身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