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絕幾人正喝著月神君親手釀造的瓊花仙露喝的開心, 一聽到月神君對他們八卦的事物感興趣他們也很樂意把剛剛說的事情再說一遍給月神君聽。
他們邊說邊喝著酒有談論了一遍剛剛說的事情,相絕一不小心喝上了頭,也不怎麼害怕月神君了, 甚至還對他開玩笑道:“他們說那臟東西會勾起生靈內心深處最陰暗的一麵, 我覺得月神君倒是不會有這樣的煩惱,因為你可是天地六界至純至潔的存在呀。”
月神君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 他不氣也不惱, 仿佛對著相絕這幾個人就永遠隻有這樣看上去親和卻又拒人千裡之外的笑容似的。
“原來,六界都是這般看我嘛?”月神君語氣淡淡道,忽然她輕輕笑了出聲, “那真是太看得起我了,這世間……哪兒有什麼至純至潔之人, 就算有……那人也不會是我。”
相絕幾人雖然喝上頭了,可也沒到聽不出月神君話中有話的地步, 他們立刻閉了嘴,蘇摩訶還用胳膊肘戳了戳相絕的肚子,狠狠瞪了他一眼。
巫一直站在月神君身旁從未開口說話,可當他看劍月神君眼底流露出的不易察覺的悲傷, 她想也不想就開口了:“阿月你彆這麼說,你在我心裡就是至純至潔之人, 你是天上明月,是冬日暖陽, 是夜空中燦爛的焰火,是收留我的……親人!”
最後一句話巫癟了半晌才從嘴裡吐出來。
月神君聞言一愣,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聲, 涼亭裡的相絕幾人也是第一次聽巫說了這麼一大段話, 還是肉麻到讓人牙酸的情話!相絕一麵喝著酒, 一麵又極力忍著笑意,此時此刻他真是想問一問巫是從哪兒學到這些肉麻兮兮的情話的。
但這個問題,直到相幾人喝得爛醉都沒問出口。
巫將爛醉的幾個人送回了妖界的浮修穀,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往寒鏡宮方向飛回去,飛到一半的時候,遇上了剛出寒鏡宮不久的月神君。
“阿月,你去哪兒?”巫一看見月神君心裡就不自主的愉悅,可他又覺得奇怪,平日裡月神君都不怎麼喜歡一個人出門,今天怎麼自己還沒有回去他就迫不及待的出來了,“是寒鏡宮出什麼事了嗎?還是……還是蘇荷卿出什麼事了?”
月神君看到巫臉上皆是震驚,隨即又爬上了一層尷尬,他轉移目光不敢去看巫的眼睛,抬手摳了摳臉頰,說:“呃……這個……那倒不是……我就是……”
“你還是擔心相絕他們口中的那個臟東西會傷害人界的生靈,所以放心不下,想去看看是吧。”巫沒給月神君留麵子,直接戳破了他的意圖。
“嘿嘿……”月神君的耳尖染上了一層淡淡的薄紅,他傻乎乎的笑了幾聲,“被你發現了,你彆給阿卿說啊,他要是知道我又管閒事了肯定會教訓我。”
巫無奈的搖搖頭,他深深地看著月神君,說:“你既然害怕蘇荷卿知道那你還去。”
月神君摳了摳臉頰,臉上帶著些許尷尬的笑容,說:“我這不是放心不下嘛……自從人皇飛升,人界就是六界之中最脆弱的種族,他們天天向神仙佛祖禱告祈福,我怎麼也要回應點什麼。”
巫靜靜地看著月神君,過了許久才緩緩開口:“那我陪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