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請起吧,無需多禮。”
但程雲凡並沒有停下,還是繼續說道:“我雲凡今生隻尊三人,尊父母,尊師長,尊恩德,你即算我半個師長,也授我恩德,我必須跪拜。”
周圍的清徽宗弟子,也意識到了事情了嚴重性。
已經傳來了一絲抽泣聲。
仿佛是生死訣彆。
空氣在這一瞬間,都充滿了寒氣,本來已經不再落的漫天大雪,又開始翩翩起勢。
不知是風動,還是意動。
清徽宗的眾人在風雪之中淩亂,之前在這山上唯修心亦修道,從來都沒有想過任何生與死。
其中一些老一輩,以及長老。
那些人,都是壽命悠長,各個都有起碼一兩千年的壽元,有的甚至五千年都不止。
在他們心中,老宗主是絕對的主心骨。
“宗主,要不你隨我們一起逃吧,這程絕勝再強,我就不信他能強過聖旨,我們可以安全離開的。”
“是啊宗主,沒必要冒這個險。”
諸位長老弟子,紛紛跪在地上,請求老宗主不要留下來,與他們一同逃離此處。
但老宗主毅然決然。
“這是我的宿命,我苟活四萬年之久,但今日清徽山竟滅在我手上,我愧對祖上,我需要留在此處結束我的因果。”
無人可以插手。
此話一出,眾人已然明白。
這是絕殺,因果相交,但這也是老宗主自己的因果,輪到他了逃也逃不開。
也許是因為清冷,又也許是因為程雲凡。
又或許,是因為清徽宗本就氣數已儘,道教聖地已經知道了清徽宗的存在,後續也不可能放過此宗門。
總之,今日清徽宗必然滅亡。
“老宗主,不要啊老宗主,我還想跟你在熔爐旁邊扇著風,燒著火呢。”
妍世離哭的梨花帶雨。
但這也真的沒有任何辦法。
“孩子們,該啟程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清徽宗宗主說道。
眼下,東年皇修為不如程絕勝,運轉著東耀聖旨,勉強與這程絕勝平分秋色,但依舊對抗的極其吃力。
隻見空中滿是轟鳴聲。
老宗主為眾人格擋的時間不多了,東年皇的信念之力也並不是萬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