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蕪薇,你越說越不像話了。”
盧蕪薇挺直背,下頜微揚,像是在極力支撐自己的驕傲和尊嚴:“謝原,我不是來破壞你的姻緣,隻是來要一個答案。隻要你承認,我立刻不再對你抱有任何幻想,過往數年的等候和感情,我就當喂了狗,你承認啊!承認啊!”
謝原忽然生疑。
他早已把說清楚,盧蕪薇不當有什麼疑惑。
她明知這樣見麵不妥,卻作激動之態,像是看準了他不想引來旁人、有心避嫌離開,所以引導他承認她說的那些話。
隻要承認,便不再糾纏。
可這些話根本毫無意義,她是自己想聽,還是讓他說給彆人聽?
他能被誆來這裡,李歲安一樣可以。
謝原心頭一動,左右四顧,盧蕪薇眼神微亂,又強自鎮定:“你為何不答!”
“盧蕪薇,”謝原沒有發現其他人,也不想繼續廢話,“我對你的忍耐隻到今日,你好自為之。”
謝原轉身就走,一直到看不見他的背影,盧蕪薇才捂著臉慢慢蹲下……
謝原行色匆匆,剛出南園竟撞上個婢女,婢女嚇得跪地:“貴人恕罪。”
謝原擺擺手放她走,忽然,前院掀起喧鬨,送親隊伍到了。
新人即將拜堂,貴客可入內觀禮。
世子蕭弈今日紅光滿麵,牽著紅綢同賓客抱手回禮,小喜童提著裝了金銀瓜子的小紅包一路撒開,嘉賓配合哄搶。
謝原回來時,就見歲安坐在母親身邊認真觀禮。
她沒有過去?
拜堂後,新娘被送往新房,主人邀賓客入席。
歲安側首同母親說了什麼,起身離開,朝著新房走去。
見歲安來,新房外的奴婢不敢阻攔,然她進房,魏楚環聽到聲音,直接扯了蓋頭。
“哎你……”歲安攔都攔不住。
魏楚環要笑不笑,傲嬌的很:“結親時不來把門,這時來做什麼!”
歲安失笑,陪她說了會兒話,離開時,剛出院門就被堵了。
“歲歲。”
歲安轉身,微微一笑:“元一。”
謝原走到她麵前:“方才是不是有婢女告訴你,我在南園等你?”
歲安眨眨眼,柔聲道:“方才有婢女來尋我,說是你邀我見麵,剛巧吉時將近,我想觀禮,便叫了個婢女去告知你。她沒傳到話嗎?”
謝原表情淡下來,似笑非笑的看著歲安。
他堵在這裡,她一點也不意外,像是知道他會找來,連答案都是一早準備好的。
可憑她的演技,真想讓他看不出絲毫端倪,怎會是這種水平?
她這表現,就是告訴他:我看見了,但我當沒看見。
謝原的心情忽然有些複雜,再沒說什麼。
他將歲安送回前院,分開後,玉藻憤憤不平:“不愧是譽滿長安的謝大郎君,沒點風流債,還真對不起他這一身風采。女郎為何不問個明白?”
歲安:“他不是已經說明白了嗎?況且,他們若能有什麼,也等不到我來了。”
玉藻被說服了,“那我覺得,女郎方才演的有些生硬,您都猜到謝郎君會來找您解釋,應該再無措些才好。”
朔月實在看不下去,一跺腳:“你傻啊!”
玉藻:?
“真讓他以為女郎什麼都不知道,不就順勢把這事兒揭過了嗎?太便宜他了!婚前私會女眷,他怎麼敢的!”
玉藻慢慢張嘴,仿佛在接近真相,忽又道:“所以呢?”
歲安抿唇笑起來。
朔月:“就是要讓他知道,女郎其實什麼都看到了,她知二人清白,願意當作沒看到,但這種事不能再有!遇事先穩陣腳占領上風,端足沉穩大度的姿態,扼殺對方開口的機會,自然而然將這段係——”
朔月做了個食指與拇指狠狠一捏的動作:“拿捏!”
她失望的搖頭:“這一招長公主都用多少回了,駙馬回回中招,你太不細膩了!”
就在這時,一道意味深長的笑聲從三人背後傳來:“嗬……”
歲安:糟!
朔月:完!
玉藻:他什麼時候來的?
那種頭皮發麻,能用腳趾頭挖出一座皇宮的感覺又來了,歲安硬著頭皮轉過身,果見謝原去而複返:“你、你怎麼又回來了。”
謝原好整以暇的看著歲安,忽道:“你的花,我養的挺好。”
歲安直接卡了一下:“啊?”
看,這才是沒料到他會出現、會說什麼話的真實表現。
謝原輕壓唇角,漫不經心的轉身離開:“真走了。”
這個“真”就用的很有靈性。
謝原離開,歲安幽怨的看向朔月。
朔月一激靈:“駙、駙馬又不會武功……”
歲安腦袋一轉,又看向玉藻。
玉藻羞愧道:“我技不如人……”
歲安:……
作者有話要說:謝原:腦婆都不吃醋,她是不是不夠在乎我?她對這段婚姻的感覺很麻木嗎?
朔月:嗨呀!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聽我跟你們擺!
謝原:【悟】。
歲安:【洗jiojio】,快來看我新摳的房子,三進三出的大宅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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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有人說你總是在我這中招吃虧,是因為你不會武功,不懂暗中觀察自己解密。
李耀:放屁!老子是因為愛!老子願意你坑我罵我算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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