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的什麼玩意兒這是……
秦覺問完這話以後簡直想抽自己兩巴掌,難道基因被封鎖以後酒量也不行了?今天喝的這個量不應該上頭啊……
他一邊在心裡吐槽自己,一邊又不知出於什麼心態地對伊恩的答案有點緊張和期待。
秦覺自覺自己一把年紀了好像不該和這些小孩兒在這兒玩兒什麼你喜歡我我喜歡你的把戲,尤其還是一個聯邦高層的小孩兒。就算他長得很帥天賦很棒人很好是自己的實力迷弟很多想法還和自己不謀而合……那他也是個聯邦高層的小孩兒!
滿腦子酒精的伊恩遲鈍地眨了眨眼:“元帥……?”他忽然露出一種找到知己的興奮感,大著舌頭堅持表白自己,“小駱你……也崇……崇拜他嗎?那……太好了,我這……輩子最……最崇拜的就……就是是秦元帥了!”
秦覺:“是是是我可崇拜他了……”
他心累地半拖半抱著這個比現在的自己高出半個頭的大個子,想把人弄到椅子上去。
秦覺不能違心地說自己沒有喜歡伊恩——這個有著耀眼金發的青年討人喜歡得厲害,像磁石一樣吸引著他身邊的人,這種吸引力讓他想起年長自己幾百歲的普蘭五世。然而難能可貴的是,伊恩現在還像張白紙,他所散發出的魅力來源於他的人本身,不摻半點兒雜質。
秦覺從小生活在一個特彆幸福特彆簡單的家庭裡,而在之後經曆的又實在太不簡單,這導致他對任何美好的單純都有極大的好感。
他們認識已經有半年了,這可以說是秦覺生命中迄今為止最難忘的半年,並不隻是因為機緣巧合帶來的突破,也是因為在他身邊聚集起來的這幫可愛的朋友們。
伊恩對“秦元帥”是真的崇拜,而最打動秦覺的一點就在於,伊恩心裡的那個元帥並不是蘭德讓他在民眾麵前樹立起來的那個官方形象,而是一個更真實更柔和的他。
最直接的證據就是,伊恩每每引用的那些“秦元帥語錄”,全部都是他在特殊情況下有感而發的內容,沒有一句是參謀部設計好,告訴他“該”怎麼說的官方辭令。
秦覺喘了口氣,終於把人安置在了椅子上。他摸摸伊恩腦門兒上翹起的那撮金發,無聲地起身去叫酒店的服務員。
其實也沒什麼好糾結的,今天大家都醉成這副樣子,連白澤和鳳凰後來都消停了。沒人聽到這件事,第二天早上起來,說不定連當事人都不會記得。
秦覺很鴕鳥地決定不想了,他是對伊恩有些好感,可這好感還遠遠沒到能去談個戀愛的程度——就算到了,他也絕不可能和一個聯邦人談戀愛——所以不如就靜觀其變,時機到了的時候,很多事情會自然迎刃而解。
這種情況下說的醉話,也沒誰會當真。
那之後的幾天異乎尋常的安靜,年輕人們宿醉過後元氣大傷,一個個抱著腦袋在宿舍裡補眠。作為過於放縱的處罰秦覺拒絕給他們治療,作為團隊中唯一一個五年級生自己施施然上課去了。
秦覺提心吊膽了幾天,發現伊恩好像真的把那天晚上的事兒忘了,才徹底把這事兒拋在腦後。
整整休整了一個星期(這期間秦覺的暗能量又突破了一轉),落迦戰隊才又精神飽滿地湊在一起,接受秦覺對他們的第一步訓練計劃。
然而秦覺並沒有讓他們在訓練室中使用機甲,而是像上課一樣發給每人一份戰術分配表,上麵有十種不同的戰術,分彆對應一到十的編號。
所有人都把戰術記住之後,他們就直接聯上星網準備開始訓練了。
進入競技場之前,秦覺最後一次提醒他們:“我們第一次配合,就先從大眾廳的機甲團戰開始,你們一定一定要注意聽我指揮,等我們磨合好了,再去實境模擬訓練場。”
所有人整齊劃一地點點頭,各自通過了自己的身份證明。
伊恩作為隊長去團戰區注冊了他們的戰隊,當他提著七個印有“落迦”字樣的徽章回來的時候,剩下的六個人才終於意識到他們這個名字取的是有多……
咳,不過木已成舟,就這麼著吧。
秦覺讓他們各自花了200虛擬幣去調整了身體數據,自己也調到了差不多同步的六級一轉。
先前伊恩他們三個人在競技場裡都把自己的暗能量等級提高了整整一個級彆,這是大多數玩家會做的事——勉強還在操控範圍之內,又能體會一把高等級的爽感。
當然,對他們三個人來說,那就不能說是“勉強”了。
但這隻是他們一廂情願的想法,秦覺老早就給了他們當頭棒喝:他們的操作水平在自己現有的水平其實都還算不上最頂尖,再提高一個級彆,基本上已經沒有實在的鍛煉意義了。
其實也是,大多數人對競技場的看法還是一個好玩的擬真遊戲,能想到順便練練自己格鬥技能的人已是不多,要把這遊戲看作是優越於現實的生死訓練場,就隻有軍中的那些變態能做到了。
而秦覺,就是專門虐這幫變態的變態頭子。
落迦戰隊一場都還沒有戰鬥過,積分為零,因此在申請對戰之後,係統給他們調配的對手也都是那些積分低微的小戰隊——換句話說,連被付費觀看的資格都沒有。
“勿急勿躁,”秦覺爬進自己的機甲裡麵,悠閒地看著麵前的觀察光屏在公共頻道裡講話,“小戰隊有小戰隊的優點,每個戰隊都有你們可學習之處。”
伊恩:“小駱說得對,我們速戰速決,爭取早點提升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