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深把陳行送到了小區門口,陳行還沒來得及關上車門就看見一個眼熟的人,他眨眨眼睛,白玉不是說今天不回來嗎?
白玉腳步放緩,微微眯起眼睛,沒想到他特地錯開時間回來拿東西也遇見了這個人。
他掃了一眼陳行緊張的神情,怎麼感覺看上去有些不一樣了?
“希希,怎麼了?”
陳行的身影擋住了越深的視線,他見陳行擋在車門前一動不動,從另一側下車走了過來。
希希?
白玉將這兩個字聽得一清二楚,他漫不經心地看著站在陳行旁邊的人,身高很高,看上去約莫二十歲出頭,長相俊美張揚,眉梢堆著傲氣,看著他的眼神中帶有敵意。
白玉並不在乎張希泉有沒有找其他人,他們結婚隻有一個目的,就是堵住他爸媽的嘴,這件事張希泉也答應了,現在卻妄想他改變想法,簡直是癡人說夢。
但不知為何,他腳步像是粘在了地上,遲遲沒有離去。
陳行從越深身後探出頭來,小聲地說道:“這位是我的配偶。”
越深上下打量了一下白玉,這個人他好像在哪裡見過。
一時想不起來就直接拋之腦後,越深冷哼一聲,陳行怎麼會看上這個人,男生女相,身形還挨不了他兩拳,看上去都抱不動陳行。
無論他再怎麼想陳行都一無所知,他朝著越深揮揮手:“明天見。”
“明天見。”
越深的笑臉在關上車門後消失得無影無蹤,憋著一肚子火離開了這裡。
“你不是說今天不回來嗎?”
陳行猶豫著走到白玉的身前,沒敢與他對視上。
白玉姣好的麵容沒什麼變化,一點也不見心虛:“我的家不能想回就回?”
憑心而論,白玉人如其名,長相很符合陳行的審美。他和越深是兩個不同的類型,眉眼精致秀氣,雖總是不耐煩,但看過去並不難看,反而有種異樣的風情。張希泉也說過很多男性追求他,把他稱作妻子,所以陳行理所當然地把白玉當成了下麵那個。
雖然陳行和他撞號了,但在這個任務中陳行還是儘職儘責扮演著一,他低眉順眼地哄道:“當然可以。”
白玉把東西用一隻手拿著,空出右手伸向陳行:“那還愣著乾嘛,不回去?”
陳行慢慢地握了上去,被籠罩了個徹底,牽著往家裡走去。
“那個人是誰?”
“同事。”
白玉不滿,秀氣的眉毛蹙起:“你和他很熟?”
“他是個好人,幫我做了很多工作。”
大發善心是因為他對你居心叵測,白玉在心裡罵了一句。
“你們那個公司工作很多?一直讓他幫你做也不太好吧,萬一他對象介意怎麼辦。”
陳行雖然不能理解白玉是怎麼聯想到越深對象上麵去的,但這句話確實有道理,他乖乖地點頭:“我以後自己做。”
“要是工作太累的話就辭職吧,反正我又不是養不起你。”
“不用。”
要是辭職了他怎麼去防著白玉和自己上司啊,到時候就真的一點線索都沒了。
白玉也沒強求,他揉捏著陳行的手指:“我上次說話有點過分了,你沒有生氣吧。”
要是誰在這裡聽見這句話肯定會驚掉下巴,不可一世的白少爺居然會主動承認自己的錯誤,那真是可以稱之為天方夜譚。
白玉沒覺得這有什麼大不了的,雖然他並不喜歡張希泉,但也不想被戴上綠帽子。
而且……白玉看了一眼由於他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