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的香味環繞在鼻尖,餘銳抬起頭,陳行正縮在沙發角落拿著紙筆塗塗抹抹。
陳行出聲打斷了他的動作:“彆動。”
餘銳意識到什麼,低頭恢複了之前的姿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陳行吹乾紙上的墨跡,上麵赫然是工作時的餘銳。
“給你。”
饒是餘銳這個外行人也能看出畫藝精湛,他有些受寵若驚地看著得意的陳行:“給我的嗎?”
陳行將紙張遞到餘銳的手中:“當然了。”
餘銳眼中綻出驚喜:“謝謝,我會好好保存的”
這話聽起來怪怪的,但也沒說錯,陳行點點頭,帥氣地將筆扔進筆筒。
“我要下班啦,你也注意休息。”
陳行沒管被他丟在身後的餘銳是什麼反應,心中滿滿都是之前定好的計劃。
……
“胡蘿卜還是茄子?”陳行一手舉著一個,“187,白玉喜歡吃什麼?”
“茄子。”
187果斷地給出答案,在陳行一眾的選擇中全部都選了白玉最討厭的那個。
陳行立馬進入下一程序,仔細觀察著最新鮮的那個,伸出的手突然與另一個人相碰。
“不好意思。”
兩隻手觸之即離,陳行還未看清人,話語先脫口而出。
“你也來買菜?”
這個聲音陳行沒聽過幾次,卻意外地記在了腦海中,他微仰起頭,眉眼彎彎:“賀逢你也在啊。”
賀逢略微頷首,神色柔和:“今天自己做飯嗎?”
“也可以這麼說吧,”陳行指了指籃子中的菜,瞳孔中的認真一覽無餘,“主要是想為白玉下廚。”
“哦對了,你應該還不知道白玉是誰。”
陳行正要介紹,賀逢嘴角噙著一抹笑:“我見過他。”
“啊?”
陳行懵懵地愣在原地,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又發生了什麼?
賀逢三言兩語概括了陳行醉酒時的相遇,眼底神色不真切:“那個應該是他吧。”
“原來是你,”陳行沒想到自己丟人的一麵剛好被賀逢給看了去,不過賀逢也不像是會嘲笑他的人,各種神色在他臉上閃過,最後餘下輕鬆,“那個就是他,我和他結婚很久了。”
陳行著重強調了最後幾個字,希望賀逢能夠聽懂他的意思,不要再試圖覬覦有家室的白玉了。
“看來你們感情很好,這麼早就結婚了。”
賀逢長長的眼睫微垂,遮住了光亮,眼底幽深。
“他有時候也很討人厭。”陳行的腦海中立馬浮現無數個關於白玉的畫麵,“但還是很好的。”
陳行一邊說話一邊走到收銀台,他提著袋子正要走到遠處等賀逢,突然眼神一滯:“你受傷了?”
一道不深不淺的傷口正躺在賀逢的手背上,形狀猙獰,看上去已經有了一段時間。
“收拾東西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賀逢瞥了一眼,“嚇到你了嗎?”
“本來打算之後去紋身遮擋一下的,看來還是沒來得及。”
賀逢的笑意微斂,那個瘋子出獄後居然又找上了他,就像是他那個糟糕透頂又抹除不掉的過去一樣,陰魂不散。
但解決起來倒也輕鬆,除了這個因不防而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