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於起出這樣一個國公的名字來。
扯遠了!
還是說回他的老師吧!
他老師,是一個很負責任,很有耐心的人。
名字叫——晏殊……
如果趙昕感覺沒錯的話,他應該學過這個人的詩或者是詞什麼的。
但是你讓他具體說出,到底是哪一首詩,哪一首詞,他還真不記得了。
然而……
這又有什麼用呢?
即便是知道了對方的身份,那不還是一樣,以自己現如今這年紀,真的是做什麼,什麼都不行。
“老師!你寫詩嗎?”
趙昕也就隻有在麵對對方的時候,才會透漏出自己說話其實很利索的樣子。
晏殊便道:“我當然會寫詩了。”
趙昕也是來了興致,“那你如今就寫!”
晏殊便一臉尷尬地道:“這……這怕是有點難吧?這樣吧,我念一首我以前寫過的詩吧,或者是詞,如何?”
趙昕便道:“也行!”
晏殊便念道:“燕子來時新社,梨花落後清明……疑怪昨宵春夢好,元是今朝鬥草贏,笑從雙臉生。”
晏殊念完了以後,也是習慣性地,把所有文字給寫了下來。
趙昕也是一個字,一個字地細細地品著。
心中不由得想道,這首詩,有點李清照的那種感覺。
就像是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那樣。
晏殊接下來也是解釋道:“這寫的,是老師在春天時看到的人與事,那天,你老師我正好遇到了兩位少女,其中一個說,我昨晚就夢到了好事,原來是今天鬥草贏了你!我覺得這畫麵很有意思,於是也就寫下來了。”
趙昕則是心想,伱個老色胚!
天天去偷看人家吧!
不過你還彆說……
這寫得還挺好的!
趙昕也是重複著‘日長飛絮輕’這一句,之後道:“我喜歡這一句!”
晏殊便問道:“壽國公為何喜歡這一句?”
趙昕便道:“很好。”
晏殊也是追問道:“很好指的是?是很悠閒?很悠閒的意思,就是很閒適自得。”
如果是彆人,晏殊不一定會如此解釋。
但是……
這一個月相處下來,他發現趙昕最需要的,就是這種延伸。
從一個很模糊的詞,延伸到很精準、準確,甚至是很深奧的詞。
隨後……
晏殊便又把自己的這句話,給說了出來。
而趙昕,也是假裝不懂,晏殊便隻好用一些動作跟肢體語言,再表現一下什麼叫做悠閒。
隻見他說道:“所謂悠閒,就是不用讀書,不用寫字,可以盯著藍藍的天空發呆,可以什麼事情都不用做,就躺在桌椅之上,美美地睡個覺,甚至睡覺的時候,還可以翹起腿。”
當他寫下了悠閒這兩個字的時候,其實趙昕就已經明白什麼意思了。
所以……
他後麵所說的這些,趙昕都可以完全當作沒聽到。
不過這流程,還是要走一走。
趙昕聽完了以後,便道:“差不多。”
晏殊便道:“那日後,壽國公便可以以悠閒來代替。”
說完,晏殊轉過頭來一想。
不對!
以他這樣的年紀,他能夠理解什麼叫做悠閒嗎?
而且……
他好像沒有教過壽國公飛絮是何意。
那他是如何能理解這句話的意境的?
還是說……
——其實時不時地,晏殊也會遇到這樣的困惑。
大概,是由於壽國公此前已經學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