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自己老師的語氣,似乎很是驚訝的樣子。
然後接著有點不著痕跡地問道:“壽國公為何有此一問?”
趙昕也是把自己的後背,給靠在對方的身上,這才道:“我是悄悄地聽爹爹跟姐姐說的。”
“他們說什麼趙宗實跟娘娘,這娘娘我知道是誰,但是這趙宗實,我好像沒見過。”
像是這種皇家的事,晏殊自然不想牽扯進其中,便道:“壽國公為何不去問官家跟苗娘子?”
趙昕便給他演示道;“他們倆昨天這樣!”
晏殊:“……”
晏殊都無語了,這官家跟苗娘子辦事的時候,就不能離小孩子遠一點?
不過……
他們這一位官家喜好女色,也是出了名的了。
再加之,壽國公還小,他們估計還以為是以前呢,這不設防備,也實屬正常。
隻見晏殊便教育趙昕道:“壽國公是從哪裡看到的?”
趙昕回道:“隔著一道屏風,兩處簾幕,然後看到。”
晏殊道:“壽國公現如今,能自己起床睡覺去解手?”
趙昕答道:“能。”
晏殊便道:“那以後,讓壽國公自己一個人睡,壽國公可好?”
趙昕便道:“那不行!”
晏殊道:“為何?”
趙昕便回道:“自己一個人睡,是不是就跟趙徽柔一樣,那我豈不是見不到苗娘子了?”
晏殊:“額……壽國公就如此離不得苗娘子?”
趙昕便道:“苗娘子不在,我跟誰說話。我每天晚上都要跟苗娘子說話,說完了才能睡覺。”
晏殊便提議道:“那換個奴婢跟壽國公你一起睡,你跟奴婢不一樣可以說話?”
趙昕又道:“不行!”
晏殊隻好問道:“這又是為何?”
趙昕答道:“奴婢哪有苗娘子知道得多。而且……我就不想離開苗娘子。”
世上隻有媽媽好,沒媽的孩子像顆草。
趙昕又不傻,這要是這麼早早就離開了苗娘子。
那自己跟顆草有什麼區彆?
就算是要離開苗娘子,那也得再過個一年,兩年,等苗娘子已經對他膩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再說。
隨後……
趙昕又扯開了話題,問晏殊道:“老師,我爹爹的爹爹是誰?”
像是這種搖搖車的題目,自然難不倒晏殊了。
隻見晏殊便答道:“你該稱之為祖父。”
趙昕便道:“他也是官家嗎?”
晏殊答道:“自然,隻不過,現如今,怕是不能這麼叫了。”
趙昕:“為何?”
晏殊回道:“因為他仙去了。”
趙昕:“仙去?”
晏殊:“就是死了。壽國公知道什麼是死?”
趙昕搖了搖頭。
晏殊也是免不了,跟其他大人一樣地俗,解釋道:“就是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趙昕也是想起來道:“那我要拔一顆小草,為何趙徽柔說,都被我拔死了。小草也是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晏殊:“額……”
你玩你老師我呢!
晏殊隻好認真道:“死了,就是沒氣了。就像是小草一般,你拔了,然後它就枯萎了,就活不下了,而活不了,就是死了。”
趙昕便道:“人會枯萎?”
晏殊回:“這隻是一個比喻。”
趙昕又問道:“那我爹爹的爹爹去哪?”
晏殊:“皇陵。”
趙昕:“皇陵又是哪?”
晏殊:“人死了才會去的地方。”
趙昕:“活人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