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道:“這說起來,很複雜很複雜。”
趙昕:“你說!”
趙禎便道:“那我就往簡單地說,在宋以前,是五代十國。五代十國,是武人的天下,武人自己有兵權,還有各種各樣的權利,所以他們殺起自己侍奉的人來,一點都不手軟,甚至,今日投靠這個,明日就可以投靠那個。”
“也就是說,如果這種情況不安排一個像是韓琦那樣的人,去盯著任福,任福就有可能帶兵反過來,把你爹爹我給殺了。”
“所以為了限製任福的權力,必須要有一個像是韓琦那樣的人,去安排他的每一步。”
“不能讓任福自己一個人,胡亂地來。”
趙昕便脆生生地道:“這正正就是我大宋打不過西夏的根源!文人如韓琦,隨便兩句話,就要一個真正要去冒死的人,按照對方的話,去冒死。即便是打下了西夏,這功勞也是韓琦的,任福隻不過一個聽取了韓琦命令的人而已。”
“如此賞罰不明,限製武將。軍隊當中,如何能真正做到上下一心?我以為,大宋這一次的失敗,還跟太過於忽視武將,且太過於重用文人有關。”
趙禎都無語了!
那爹爹說的,武人都擅長造反,你是一句話都聽不進去?
到時候砍了你爹爹我的人頭,你就等著哭吧!
隻見趙禎隨後便說道:“這是我大宋自立國以來,就定下來的規矩。”
趙昕也是氣死人不償命地道:“所以,我大宋跟遼國打了那麼多年,至今都沒有收複燕雲十六州。”
好吧!
趙禎也不跟他辯了,直接打吧!
脫了褲子打!
很快……
趙昕看著自己爹爹把他給抱了過來,然後開始脫褲子,便道:“爹爹你在做什麼!”
趙禎也是道:“不打你一頓,你不長記性!”
趙昕連忙道:“憑什麼!”
趙禎道:“就憑那是列祖列宗所定下來的規矩!”
看來,這《唐書》還是不能讓他看,你看,看完了《唐書》,都變成這樣了!
都說後人哀之而不鑒之,這最興來要是還按大唐的那一套來,那豈不是要再來一次唐末的藩鎮割據、五代十國?
當然!
趙禎也就是嚇唬嚇唬趙昕的。
沒想真的打。
這不!
手高高地抬高,真正落下的時候,卻連個響都聽不到。
反倒是估計覺得趙昕的屁股Q彈,還捏了捏。
這個變態!
趙昕趴在他爹爹的大腿上,也是不由得一個人心想,這大宋,還真難救啊。
這文人武人,就突出一個各乾各的,付出跟收獲也不一致,這仗怎麼可能打的贏。
除非是有那種,隻顧著打仗,不怎麼看重自己的利益,視錢財如糞土的人。
或者說是那種,相信隻要自己肯付出,朝廷就一定不會虧待自己,就一定會有回報的那種人。
這種人,一般在開國的時候多。
現在嘛……
至少任福肯定就不是那種人,任福的想法估計是,隻要我立了大功,就能把韓琦給比下去,你一個區區文人,手無縛雞之力,憑什麼對我指手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