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完,馮娘子就覺得氣氛有點不大對。
壞了!
她都差點忘了,滔滔是娘娘養女,而官家向來不太喜歡娘娘,那自然,這硬湊肯定是不行的。
好在……
就在氣氛無比尷尬的時候,趙昕倒是說話了,道:“馮娘子,我們學的不一樣。”
“額……哪裡不一樣?”
隻見馮娘子被迫問道。
趙昕便道:“我學的,她學來沒用,我是要去打仗的,她不需要去打仗。”
所有娘子:“……”
趙禎則是心說,還好,他沒說他是學了要去當太宗文皇帝的,這大概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要是最興來把他要學太宗文皇帝給一說,那皇帝怎麼想,其他人又怎麼想?
你小子,這是想將來當官家啊!
不得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你。
趙禎乾脆也是將錯就錯,直接道:“沒錯,我在教最興來兵法,這個不適合滔滔學。”
曹皇後明顯瞥了趙禎一眼,曹皇後敢說,官家那打仗的水平,可能甚至都不如她。
不過……
由於她並不知道事情的全貌,因此,那也不好說就是了。
畢竟……
萬一官家還真是教他兵法呢?
張娘子這個最終大boss,也說話了,“學打仗?”
趙昕便道:“我要替爹爹去打李元昊。”
苗娘子也就看在今天是歲除,人多,不然,準脫了他褲子打屁股,連忙道:“伱爹爹就能打李元昊,等你長大了,李元昊都不知道去哪了。”
趙禎也開始收尾,道:“好了,都彆鬨了,今天是歲除,不要說那些不高興的事。”
也不知道他說的李元昊,還是方才的對話。
趙禎憑借一己之力,很快把眾人都壓了下去後,這教坊司的節目,也開始了。
接下來……
趙昕就隻能是乖乖地被苗娘子給綁在座位上,不能到處跑。
說是教坊司的節目,實則並不暴露。
也並不色情。
差不多就跟春晚看的歌舞一樣。
甚至……
竟然還有雜耍。
當然,趙禎卻是一點心情都沒有。
隻能說……
這沒有兒子煩,有兒子,也煩啊。
你就說最興來這麼聰明,這麼搶眼,那日後能不被人嫉妒麼?
曹衝是怎麼死的?
李淵的妻子竇氏又是怎麼死的?
好像都很早就已經是去世了。
縱觀曆史上的那些天才,好像大多都死得很早。
自己當然不能讓最興來也這樣。
所以……
他應該教會最興來,以後要學會藏智的。
否則,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教坊司的表演結束,然後就是看煙火表演。
即便是苗娘子,在見到了那樣的煙火表演以後,都不禁兩眼發光。
這古代人就是好滿足。
可惜……
見慣了大場麵的趙昕,卻是對此提不起半點興趣。
唔……
不過看看苗娘子那一臉高興的樣子,倒也還算是有點意思。
這一天!
過了子時。
趙昕終於來到了四歲!
感覺離那些遠大的目標,又邁出了十分堅實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