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
這毛筆字,學起來還真的有點難。
這每一筆,都要有一定的章法。
否則,如果你不按照這章法來寫,寫出來的,肯定不好看。
就這樣練了三天的字。
他爹爹似乎這才忙完了過來。
就按照一個妃嬪去至少半日,隻能說……差不多。
初五。
他爹爹這才終於是想起來,還有話沒跟趙昕說,一來,就看到趙昕在練字,然後一臉驚訝地道:“最興來開始學寫字了?”
苗娘子見到了趙禎過來了,也是連忙行禮道:“見過官家!”
趙禎隻是眼神示意,都這麼多年了,還行什麼禮,太見外了,然後便走了過來,看了看趙昕的字。用的是最小的毛筆,不過就算是最小的毛筆,對趙昕來說,似乎也是一種負擔。
“最興來要不要爹爹教你!?”
要知道,趙禎最擅長的,就是寫字了。
你說他彆的,他可能還沒什麼自信,但是就這寫字,他絕對敢拍著胸脯說,比之任何人,他都不差。
趙昕也是直接拒絕道:“不要。”
趙禎:“……”
趙昕道:“我隻要苗娘子教。”
這又多多少少有點刺激到了趙禎想打他一頓了,也就是看在目前尚屬過年。
見他爹爹愣在那裡,趙昕也是重複了前幾天,跟苗娘子說過的話,一臉認真地道:“爹爹你以後不能再打我屁股了!”
趙禎自也是跟苗娘子一樣發出了同樣的疑問,問道:“為何?”
趙昕便道:“因為我已經四歲了,已經不是三歲了!我已經是大人了!”
趙昕話剛說完。
趙禎便忍不住了。
過年又怎樣,過年一樣打!
順便……
還脅迫趙昕,要趙昕跟他學寫字。
而趙昕也很硬氣,道:“我就不學。”
如此打鬨了一番過後,趙禎終究是沒有辦法讓趙昕低頭。
也不鬨了!
還是談回到正事吧!
鑒於趙昕的天賦表現,趙禎覺得,他必須要教會趙昕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出於岸,流必湍之,行高於人,眾必非之的道理。
先是給趙昕說了一番這句話,然後問趙昕道:“最興來你知道這句話是何意?”
趙昕這褲子都還沒有穿起來呢!
拉了拉自己的褲子,這才轉過身來,看著他爹爹道:“不知道。”
趙禎便道:“這句話出自三國時魏國李康的《運命論》,意思是如果一棵樹長得比周圍的樹木高,風就會首先吹斷它,如果一個土堆比河岸高,水流就會首先衝刷它,如果一個人的行為表現得比一般人好,那麼眾人就可能會對他進行批評或者非議。”
“所以……你知道爹爹想跟你說什麼?”
趙昕隻是裝作想了一下,便道:“爹爹這是想要告訴我,不要讓彆人知道我很聰明,我也不要表現得跟其他人不一樣。”
該說不說,最興來這理解能力,就是強。
隻見趙禎的嘴角裡都是滿意之色。
但是……
趙昕很快又道:“可我不這麼認為!”
趙禎便問道;“這話是何意?”
趙昕便道:“如果這樣的話,那我豈不是要等很久才能說話!我還想上朝呢!還想打李元昊!我已經四歲了!等我學會了寫字,我就開始寫奏疏!然後治國!”
隨後……
這剛剛穿好的褲子,就又被他爹爹給剝了下來。
趙昕都無語了。
靠!
我不就是四歲就想親政麼?
為何這麼難?
唔……
不過親政好像是帝皇,他應該說是治政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