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殿。
上課的閣樓裡。
趙昕自然是問向自己的老師道:“老師你說了那麼多,那具體到底是誰,叫什麼名字,目前任何官職,非要阻止我參政、學習兵法?”
晏殊便道:“這直接把對方的名字給說出來,這不太好吧,那豈不是有排擠同僚的嫌疑,如此不好。”
趙昕:“那你又跟我說這些!”
晏殊道:“跟壽國公說這些,隻是為了讓壽國公注意一下。而且……這到底是官家的意思,還是壽國公的意思?”
趙昕道:“老師問的是,要學習兵法的事?”
晏殊:“自然。”
趙昕:“老師你猜。”
晏殊回道:“若是讓我猜,那便是壽國公你自己的意思。”
其實晏殊也不太確定。
就感覺一半一半吧。
畢竟……
要說是官家的意思,那也不能說完全沒有那樣的可能。
趙昕便道:“那自然是我自己的意思。老師你知道,我為何要學習兵法?”
晏殊其實也很好奇。
便問道:“那壽國公為何要學習兵法?”
趙昕便像很多調皮的小孩子一樣回道:“我不告訴你。”
晏殊:“……”
趙昕:“伱得自己猜!”
說罷!
趙昕又問晏殊道:“那些議論此事的人員的名單,你真不能說?”
晏殊便道:“真不能說,把此事告訴壽國公你,我都已經算是違規了。”
趙昕便道:“我自然有辦法知道他們的名字!”
晏殊道:“壽國公你該不會是要對他們做什麼吧?”
趙昕便回道:“怎麼可能,我像是那種不講理的人嗎?”
這一次見麵,晏殊越發地覺得,壽國公好像又長大了!
以前還會坐在他懷裡,讓他念書,現如今,壽國公這翅膀長硬了,似乎已經不愛坐在他的懷裡了。
而且……
壽國公還特喜歡背著雙手,站定,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就跟個小大人似的思考問題。
為君之相,已經初顯了嗎?
不過倒也是風度翩翩。
再一想到自己家的那些孩子……
不能比!不能比!
畢竟壽國公,說不定才是真正的天才!
就算是自己,也被稱為神童了,在他麵前,都不由得覺得有些黯然失色。
末了……
趙昕又讓他老師有空,就幫他關注一下朝堂的動向,到時候每隔半個月,或者是一個月,向他彙報一下朝堂上所發生的大事。
聽到趙昕這麼一說,晏殊完全有理由相信,若真的掌握兵權,這小家夥說不定還真敢造反。
好可怕的弟子!
他記得,上一年的這個時候,他還在牙牙學語。
一開始推諉道:“這朝堂上的大事,讓我來說,不太好吧?壽國公直接問官家不就好了?”
他連連拒絕。
趙昕也是回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相信老師你。”
此言是何意?
晏殊怎麼覺得,壽國公這是在拉攏自己?
那自己如今該說些什麼?
堅決不乾?
死路一條!
點頭答應?
好像太過於那啥了……
最後,隻能是跟壽國公兩人大眼看小眼。